手臂,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陈清风被他这动作整得心绪凌乱,“你这是在撒娇吗?” “你才撒娇。”林羽矢口否认,继续靠在陈清风肩上,没了动作。 “我也不是医生,撒娇也没用,只能替你祈祷了。”陈清风闭上眼,双手合十,默念几句。 林羽笑着没说话。 陈清风苦笑,想起刚才不小心听到的,周思逸做了一件他自己都不敢想的事,向林羽告白,让他思绪难平。 大脑糊了一层浆糊似的,他好像知道答案,却任凭迷雾掩盖不清,只要他不走进那团迷雾,就不会看清真相。 但此刻林羽靠在他身上的举措,又让他不得不多想。 对于周思逸说的那些话,林羽好像并不惊讶。 陈清风不知道林羽如此淡定的原因,究竟是为了表现出对他人性取向的尊重而选择平静面对,还是因为,林羽也是同性恋。 林羽没有正面回答,只反驳了后半句,林羽说,与他没,有,关,系。 所以这里没有关系又是什么意思呢? 陈清风想不明白。 对于周思逸做出的亲昵动作,林羽也没有反抗,所以林羽对周思逸也是有意思的对吗? 答案应该是是的,毕竟林羽都换上了周思逸的外套,这不正是愿意与他亲密的表现吗。 可是现在林羽靠在他肩上又是因为什么呢?只是把他当好朋友吗?如果是撒娇,为什么不对着周思逸撒娇,而是他? 陈清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识,连护士喊到了林羽的名字也忘了回应,最后还是周思逸应的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清风的祈祷有了效果,林羽这次是打点滴。 林羽原本还紧张地抠着陈清风的衣袖,在发现不用打屁股时,也松开了手。 打点滴而已,林羽从小就经常打吊瓶,早就适应了。小时候旁观病房里别的小孩总会因为打针而害怕地哇哇大哭时,林羽都会直视针头刺入血管,以此来换得周围大人的称赞。 当然长大以后,他依旧不害怕针头,但已没了这种幼稚想法。 护士举起针,担心他害怕,陈清风起身揽过他的头,将他捂进怀里,不让他看。 周思逸在一旁看着,不说话。就算说了什么,陈清风也不想理会他,谁让就这么干坐着,一点眼力见儿没有,看不出来喜欢的人害怕打针,就这么在旁边看着不出声。 护士见陈清风这般贴心,觉得温暖又有些好笑,“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针啊?” 陈清风辩驳,“就算是大人也还是有会感到害怕的东西吧?” 有些恐惧又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