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躲开背后袭击之物,韩楚温化掌为爪,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擎住那个不明之物。 “此乃……纸鸢?” 韩楚温一瞬间大脑当机,怀着警惕之心反复打量数次之后才接受这确实是一只普通的纸鸢而非某种新型暗器的事实。 正疑惑是何人大晚上闲得无聊放这玩意,一个清脆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 “夫君!” 原来是他前不久带回的娘子,这下便说得通了。 匆匆赶来的并非少年一人,跟在后头的德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韩楚温眉宇一皱: “德正,大晚上带着主子在府中四处乱跑,本官看你是愈来愈没规矩了。” 德正刚一赶到现场,就得直面自家大人一阵一顿劈头盖脸,瞬间吓得双腿发软当场跪下。 “大人,奴才知罪……” “罢了,既是知晓规矩,自己下去领罚。” 同韩楚温内里刁钻凶残的性子相同,这状元府中的规矩向来严苛。 也许与他后背常年隐在衣袍下的伤痕有关,韩楚温尤其偏向于杖罚一类伤口渗人,血流不止的酷刑。 “夫君且慢。不过是我白日睡得多了这才叫德正放纸鸢玩玩,他何罪之有?” 毕竟德正平日里不经做事机灵能干,最主要的还特别经逗,要是真被整的几天下不来床,离离这些天不就少了很多乐趣? “你这是替他求情?” 萧溯离的小脑袋瓜子千回百转,全然没有注意到夜色中韩楚温和周围环境逐渐融为一体的脸色。 韩楚温道:“娘子当真是好雅趣,良辰美景下与夫君赠你的贴身太监在院中放纸鸢。” 萧溯离隐隐觉得韩大反派有些阴阳怪气,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夫君我错了,你先消消气,这气坏了身子就是大事了。要不……你先把纸鸢给我?” 萧溯离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哪里又惹到韩大反派了,但按照曾经和漂亮小姐姐撩骚的经验,遇事先说对不起,礼物哄哄又可以。 “娘子还要跟他放?” 萧溯离终于注意到,当他点头的时候,韩楚温脸色更臭了。 萧溯离:“?” 这韩大反派矫情起来怎么比漂亮小姐姐还难哄。 空气隐隐有些凝滞。 这边萧溯离内心依然疑惑不解,那边韩楚温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突然开口:“德正,去把周边收拾一下,本官亲自陪娘子放、纸、鸢。” 萧溯离:“……” 离离莫名听出一点咬牙切齿是怎么回事? 书房前院本不是供人嬉闹玩耍的地方,但既然主子都发话了,德正还是麻溜的把桌椅全部清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