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暴雨天淋湿的小猫互相舔毛,越舔越湿。 冰块和冰块之间没有热传导,她真的该好好学物理。 两只落汤鸡挤在雨衣下,跌跌撞撞离开天台,就近到首领办公室取暖。 然而雷雨天,全楼断电,没有暖气。 “我们差点把森先生给艾丽斯买的裙子烧了取暖。”竹泉知雀躺在床上回忆道。 “幸好找到了蜡烛和火柴。”太宰治分享了竹泉知雀一半的枕头,碎发扫在她颈窝上,痒痒的。 “堂堂港口mafia高层雷雨天只能靠烛火取暖的悲惨记忆让我从那天起害怕打雷。”太宰治信口胡言。 他为了成功在竹泉知雀的床上占据一席之地,不惜把自己塑造成雷雨天一个人睡觉会偷偷掉小珍珠的脆弱小可怜。 竹泉知雀信了。 她的眼睛里被糊了十八层挚友滤镜,纵使太宰治的犯罪履历黑到异能特务科足足花上两年才洗得白,竹泉知雀依旧坚信她的挚友敏感纤细又脆弱,稍不注意人就在太平间躺着了。 “是怕闪电还是怕雷声?”黑发少女问,安慰道,“没事的,我的窗帘遮光又隔音。” 轰隆! 埋在她肩窝的脑袋颤了颤,竹泉知雀翻了个身,抬手捂住太宰治的耳朵。 “听不见,听不见。”她哄小孩似的说,“不听打雷,只听我说话好不好?” 黑暗中,鸢色的眼眸眨了眨,太宰治轻轻说了个好字。 竹泉知雀绞尽脑汁想分散挚友的注意力:“只要不想就不会怕了,比如太宰君之前在医院扎针,我在旁边给你讲笑话。” 太宰治:“我记得这件事,护士听笑话笑岔了气,差点一针扎穿我的血管。” 似乎起到了反面效果,竹泉知雀急忙换话题:“其实在东京住每晚都能听见轰隆声,我都听习惯了。” 太宰治:“东京居然是个每晚都有爆炸事故的城市吗?” 竹泉知雀:谁说不是呢,像什么吸血鬼、食尸鬼、英灵、咒术师都在东京出没,晚上比白天还热闹。 “真不宜居。”太宰治评价道,“还不如横滨。” 说的也有道理,横滨一出事便是城市毁灭的大事,反而没有那么多夜行生物到处炸房子。 竹泉知雀:一想到我的工作地点不是东京就是横滨,总觉得好可悲。 打工人不配过上安稳的养老生活。 “知雀迟早会和我一起回横滨吧?”太宰治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指腹摩挲她的腕骨,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点上瘾。 “得等手头的工作做完呢。”竹泉知雀回答道,“说起来,等回到横滨,我们可是敌对关系。” 一个是港口mafia的叛徒,一个是新上任的干部。 “欸,知雀要把我捉回审讯室铐起来审问吗?”太宰治在黑暗中发问,竹泉知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感觉他在笑,“我不会反抗哦。” “你想怎么审我都可以。”他乖巧地说,“问什么我都说。对了,知雀审讯喜欢用咒言,但是咒言对我无效,你还有别的审讯方法吗?” “没有也没关系。”太宰治自问自答,“我可以教你。” 他手把手带着她,在他身上实践。 或许不必这么麻烦,竹泉知雀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委实不需要多少手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