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空气,受不了车里的烟味,“喂,清单整理好没有,一共只有三小时的外出时间,超时你我都要被处决!” “早就整理好了。”池中亮太拍拍口袋,又抱怨道,“一次只许两人外出,互相监视,外出时间不得超过三小时……坐牢放风都比组织放松,我还不如直接自首算了。” “自首?你当警视厅没有我们的人吗?”角田一郎自嘲道,“自首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自杀还死得轻松些。” “唉,要是能换个东家就好了。”池中亮太咬着烟嘴含糊道,“好不容易读了高学历,实验室的设备也足够高级,就是待遇太差了……喂,你说,有没有员工福利好点的犯罪组织?” 角田一郎知道池中亮太只是发发牢骚,让一个跑八百米都会断气的体能废物背叛组织不如直接杀了他。 本着闲聊内容又不会被谁监听的想法,角田一郎也畅想道:“我听说意大利的彭格列待遇不错,但我不想多学一门外语,有没有日本本土犯罪组织……” “有啊。” 角田一郎:“真的假的?是哪个,报上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角田一郎猛地扭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池中亮太:“刚刚是你在说话?” “不、不是我。”池中亮太咽了口唾沫,他的手指悄悄竖起,指向后视镜。 角田一郎握紧方向盘,余光一寸寸挪动,盯向后视镜。 车镜不甚清晰的反光中,后座上戴着鸭舌帽的陌生人似有似无地笑了一声。 炎热的夏日角田一郎如坠冰窖,手脚发麻发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车里多了一个人! 他们两个是跨国犯罪集团黑衣组织的成员没错,但他们只是天天呆在实验室做实验的宅男而已啊!这位好汉,你为什么不找一线执行人员的麻烦,非要来找他们啊! “别紧张。”雌雄莫辨的声音状似体贴地说,“我只是想搭顺风车,你们可以接着聊上个话题。” “如果无话可说,我可以给些参考。”竹泉知雀好心道,“你们有兴趣了解一下,有五险一金餐补饭补,员工食堂卫生美味,提供员工宿舍和送葬一条龙服务的日本本土良心犯罪组织,港口mafia吗?” “我们员工待遇很好的。”她蛊惑道,“至少比只给手下人一周一次、一次三小时放风的黑衣组织好得多。” 该死,角田一郎和池中亮太承认,他们有被诱惑到。 “背叛组织,我们会死的。”角田一郎艰难地说,“他不会放过任何叛徒。” 竹泉知雀就知道,酒厂员工可以不知道那位先生,可以不认识朗姆,但没有不认识琴酒,没有人! 不愧是天天开着保时捷356a溜大街的男人,他的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关系。”竹泉知雀说,“等你们到了横滨,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就会换成我的同事们了。” 比如森某外,比如太某治。 “至于怎么到横滨,有机会再和你们解说。” 竹泉知雀伸出手,掰过池中亮太的脑袋。 握着方向盘不敢停车的角田一郎一边关注路况,一边用余光看向被迫扭头的池中亮太。 他看见戴着鸭舌帽的陌生人嘴唇开合,声音在车厢内振荡。 奇怪,角田一郎迟钝地想,她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我、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稳稳地踩着油门,载着同事池中亮太和后座的临时修理工来到卖场。 两小时后,角田一郎和池中亮太拎着满手的购物袋回到停车场。 他们站在后备箱对照清单上的物品是否买齐,角田一郎指着后备箱里的油漆桶:“清单上有油漆吗?” “你不记得了?实验室有块标志牌掉漆了好久,我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人回去补漆。”池中亮太不耐烦地回答道,“修理工不是在车上吗?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