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昨夜又寻了客栈歇息,难不成……”吴阿四话锋一顿,犹疑起来。 阮程娇不动声色地与颜昭换了眼神,长长叹息道,“既是如此,我们也就不瞒王夫郎了。昨夜里起火我并非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苏三娘子可有怀疑?”吴阿四的神情莫名紧张起来。 阮程娇颔首,继续诈道,“其实自打我们昨日入城,便觉得奇怪。这里似是对外来人格外警惕,甚至于有些敌视。我二姊昨不是去了茶叶盒铁器行么,回来便说总觉得有人跟着她。结果当夜就出了这样的凶事。我和主夫落水后好不容易找了艘船回来,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必有可疑。” 他又叹了口气,“可惜我们苏家诸人如今都不知下落。我和主夫也不认识别人,这才前来打扰王夫郎,想打听打听城中的形势、诚然,若是王夫郎不好接待我们,我们这就离开。” 吴阿四不傻,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一摆手,“不会是她们。” “她们?”颜昭反问道,“王夫郎是知道些什么?” “我……我不过是个做饭烧火的男子,哪里能知道些什么。只是在渝北生活的久了,这才对对街坊们熟稔,她们绝对做不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颜昭抹了把眼泪,凄凄哀哀道,“若不是她们觉得我们会抢了生意,又有谁会下这样的毒手?” “不是,苏夫郎你信我,真的不会是她们。”吴阿四局促地搓了搓手,忽地压低声道,“其实真的要说起来,这样的意外已是近几月来的第二起。” “第二起?”阮程娇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吴阿四话都出了口,也忙着替街坊解释,便不再遮掩道,“早前我们这不是出了官盐的案子么,那会朝廷曾派了大官过来,谁料人还没进城,就彻底没了踪迹。” “官府不管?”颜昭做出个惊讶的模样,吴阿四摇头,“苏夫郎怕是不知我们渝北的情况,官字两个口,蛇鼠一窝也就罢了,如今还成了只进不出的貔貅。” “那与我家又有什么关系。”阮程娇道,“她们是官,若是真没了,自然有朝廷追责。我们是民,如今遭了这样的大罪,自是要把怀疑之人都告官处置。” 他的话一落,吴阿四彻底放下心来,交了实底,“既然两位拿我当朋友,我也不好再瞒。其实今早得知了着火的消息,我就已经去问过了那些人,的确与她们无关。” “这……”颜昭迟疑,“王夫郎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