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大鱼,给各位尝尝鲜。” 她转身就往船头走去,吴阿四笑着招呼了几人坐在并不宽敞的船舱,“这就是我妻主王雨,几位赶路也口渴了吧,这是清水。” 他拿了几个碗来,小心地斟了一一递过。 书钰便是家中母父亡故,落魄之时也不曾用过这样破破烂烂的碗,他嫌弃不肯喝。 元苏和阮程娇早年在军中,过的日子比这艰苦多了。如今权势富贵,也不曾忘了过去。 她们倒没怎么挑剔,许应书就更不会露出为难的神色。 书钰一撇嘴,偷偷看向摘了帷帽的颜昭。表哥与他是一样的,必然也不会用这样的器具喝水。 元苏亦有些担忧。 她侧脸看了眼颜昭,见他双手捧起碗认真地喝了几口。当即明白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他生在富贵,却并不娇气。 吴阿四家中一目了然,几乎把能拿的出的碗都摆在了几个箱子叠起的桌面上。 若是旁人,此时多半会有些局促。 但吴阿四并没有露出不安的神色,他只觉得能用自己最好的东西招待贵客,不寒酸。 元苏最是欣赏这样坦然的人,眉目间软和了几分。主动与吴阿四提到,“过往我也曾在家中帮过厨,杀鱼也不在话下,今日我们叨扰,只怕会在炊火上费事,不如我去帮王娘子打些下手。” “大姊,我也去吧。” 船舱狭窄,他一边是书钰,一边坐着许应书,实在有些膈应。阮程娇道,“人多准备起来也快些。” “也好。”吴阿四倒也没阻拦,笑道,“你们女郎去杀鱼,我们男郎就在里面剥蒜洗姜,准备佐料和生火。” 就是许应书也临时受命,去刚刚那条街上再买些熟食回来,几人分头行动。 可葱姜蒜,别说准备。书钰压根就没见过。 偏生一旁的颜昭没有异议,他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好在吴阿四手下利落,也并未真的让他们做多少,几人在里面聊着。 “夫郎们真是好相貌。”吴阿四发自肺腑地赞赏着面前的两位男郎,“也怪不得苏娘子那般维护。” 元苏外出,用了过去的名字苏元。 虽说她们一行人穿得也是寻常的布衣,可眉目间瞧着便有所不同。吴阿四心中好奇,便直接问了。 “实不相瞒,我家妻主原是预备科举一路的。但家中长辈去得突然,留下了门面。原本妻主是要分给家中两个姊妹,谁料盘点清账的时候才发现,账面早就空了不说,还留下一堆的债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