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仗就有点怵得慌,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走丢了,程砚找她怕是都要找一整天。 想到这,她又往程砚身后贴近了一分。 程砚感觉到后面有人微微靠近,些许温热传来,心头都软了几分,化成了一滩水,连说话都放轻了不少,引得那领头的小二都斜眼瞥他。 他只当没看见,侧头温声对许溪云说:“这是晋沛,你记住他的脸。以后有需要,就找他帮你安排。” 带路的小二听见自己的名字,回头对许溪云礼貌地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程砚话没完全说明白,点到为止,可都到这里了,大家也都完全明白了。 他这是真的把许溪云当成了自己人,连自己在各处的人手都毫无隐瞒的对她坦诚了。 晋沛在前面走着,虽不言不语,心里却受了震撼。 他听着程砚还在温温柔柔地跟许溪云交代:“这里别的倒没什么特色,就是适合和人见面,谈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 你入了朝,以后少不免要接触这些,有个门道要方便得多。” 许溪云低低应着,心里却好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等俩人到了包间门口,程砚要拉她让她先进门时,她才脑袋轰地一下。 不对啊,今天不是来说清楚,划清界限的吗? - 见许溪云脸色霎地冷了,程砚心里又打鼓起来,方才一路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莫非是这包间里的装饰她不喜欢? 两人面对面地坐下,程砚又吩咐晋沛点了几道菜。 待晋沛出了门,转身将那厚重的木门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程砚这才严肃开口。 “隐瞒身份一事,是我的错,没有事先告知你,我跟你道歉。” 他眼神坦然,抿着双唇,主打一个挨打要立正,认错要诚恳。 许溪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毕竟他有的是理由借口。 他大可以说,我是怕你有危险,不愿意牵扯你。 他也可以说,我行走在外从来都不对人说真身份,被人知道了麻烦。 可他没有,他只是说,错了,对不起。 不知怎的,许溪云的鼻头忽地酸了,喉咙阵阵发紧。这些天压抑的各种复杂情绪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全部交织在一起,在胸腔里门头乱撞,想找寻一个出口。 苦涩的喉咙让她无法出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音节。 她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泪水,紧紧抿着双唇,一个劲地摇着头。 程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她一粒粒饱满的泪珠,就这样簌簌地径直砸了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