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夹在细长的指尖,上面还有陆周月的味道。 火光明明暗暗。 靳行之说道:“我跟你讲讲我和陆周月吧。” 施良又是一声冷笑,看他的表情充斥着嘲弄、讥讽。 靳行之以前是受不了这个的,但他这时候觉得无所谓了。 他把腿伸到前面,瘫坐在院子里。 “你知道吗,这是我之前的家。我六岁之前,都是在这儿长大的。” “我们院子里曾经种过一颗枣树,枣快熟的时候,我经常在树底下捡枣吃。我特别爱吃。” “后来有个风水先生来我家说,枣树在这儿种着不好,就砍了。说来也奇怪,打那之后我家就暴富了,我爹跟人搞外汇、在国外跟人搞公司,圈人家老外的钱,挣了好多一笔钱。” “光宗耀祖。” 靳行之说着,一口口地抽着烟,眼神有些迷离。 “那时候市里唯一的别墅区,就是陆周月家那边。人是贪心的东西,我爹有了钱还想有地位,走了好多人脉,买到了陆周月家旁边,我俩就成了邻居。谁能比陆家尊贵啊,你说是吧。” “小时候陆周月不爱说话,也不喜欢跟人玩。她太聪明了,跟小孩儿们玩不来。动不动就把人惹哭,她更烦了。她爸妈好担心啊,怕女儿性子孤僻,可没人受得了陆周月那性子,但我皮实,我爹妈就给我送陆周月身边去了。她们想跟人做生意,想跟她家搞好关系。” “说起来真的很好笑,我头一次见陆周月,我还以为洋娃娃成精了。” 靳行之说到这儿的时候,烟也快烧到了尽头。 他抽的急,伸手又叼了一根,点燃。 这次他呛了一口,因为他流眼泪了。 他浑然不在意地抹了一把,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她那天,我俩第一次见面,她就站在她家二楼。她脑袋上还有个好大地白色蝴蝶结,陆周月特别喜欢白色,她喜欢干净。” “那小衣柜子里面放眼过去,全是白的。” “我当时心里还说呢,我说这不吉利,这不披麻戴孝吗,多晦气。” “但陆周月穿起来就好看,就给人感觉,她就该这样。” “她当时看着我的眼神,我至今都记得。很嫌弃,上上下下打量,眉头都皱,招呼都不想跟我打,转头就走了。没礼貌。” “她现在也不喜欢我。” 靳行之插了一句嘴,长叹一口气:“我碍她眼了。” “就说那时候吧,那时候我也不想跟她玩,我承认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整个村里就没她那么好看的。但是她不乐意,那我也不乐意。之前这地方的小孩子,都是找我玩的,只有我挑别人,没有别人挑我的。” “但我妈说,不一样的。陆家好有钱,好有人脉,我要跟她做朋友。不然生意就没得做,我那时候喜欢玩具,小汽车啊,奥特曼啊。我妈说我,如果没有陆周月,那就没这些玩具了。” “我还小,我之前也过了几天苦日子,也羡慕人家小孩儿有玩具。我要他们都不给我买的,后来我得到了,那我就想不撒手了。我说那行吧,那我跟她玩。” “我以为呢,以为所有的小孩儿都一样。我找陆周月玩玩具,她不理我,我跑出去给她摘花,可好看了,蔷薇。那时候小区里面种的蔷薇花开了,我找了最好看的一朵,我送给她。” “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嘛?” 靳行之仰起头问他。 施良不回答,他面无表情看着靳行之,看他无声无息地掉眼泪,他说:“陆周月跟我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