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自从那天办公室发生了一点意外之后,两人之间的磁场已然发生改变,谁也回不到过去了。 云采奕扫眼人群,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拿男人怎么样,只能又瞪了他几眼,转身去取红包,打发舞狮队。 * 司仪是电视台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控场能力一流,一个小时后,全场气氛和冬日暖阳一样热烈,令人欢欣鼓舞。 在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爆笑声中,司仪请领导们和所有来宾移步去酒店,参加源和的开业酒宴。 人群松动开来,如潮水一般往大院门口泄散。 云采奕一直在大门口发红包,手都快发软了,舞狮队还陆续有来。 这会,她手提包一收,请了几个男同事维持秩序,交警也再一次出现,开始指挥车辆通行。 钱皓走过来,和云采奕打了声招呼。 两人虽然相亲没成,但因为工作关系常有接触,彼此倒是比以前更熟了些,但云采奕想起母亲说的话,又收起笑容,疏离了几分。 而钱皓特别关心云采奕和许铭的进展,总是一见面就习惯性地问云采奕:“你和铭总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云采奕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否定。 钱皓笑了下:“我刚才可都看见了。” 先前第一支舞狮队来的时候,云采奕和许铭面对面站着说话的样子,他全看见了。 尤其许铭俯首贴耳的时候,那感觉像现场看偶像剧似的,太令人心动了,连阳光打在他们身上都闪闪发光。 可是云采奕坚决不承认:“没有的事。”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是许铭。 云采奕抬头往大院里面看,隔着汹涌的人群,直直一双漆黑的眼,高于黑压压的人头之上,朝她笔直地射过来。 那眼神带来的压迫感,太熟悉了。 每次她和钱皓在一起,许铭就这个眼神。 云采奕无从解释,当下也正是忙的时候,只得对钱皓抱歉说:“我去一下。” 钱皓了然一笑,目送她。 许铭站在屋檐下和人说话,云采奕走过去,配合他应酬了一会,等把人送走,许铭才对她说:“帮我把胸花摘了。” 胸花别在他左胸前,是香槟玫瑰和文竹的组合,优雅,高贵,很配男人的气质,不过花头歪在了一边。 云采奕还记得他刚才那个眼神,心里不太想顺他的意,于是说:“不能摘,今天你是主角,得戴一天。” 许铭诧异:“有什么说法吗?” 云采奕瞟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便眨眨眼,信口胡诌:“别看这胸花小,寓意可好着呢,喜气财运都集中在上面。按我们桃源县的习俗,你规规矩矩戴一天,以后便财源滚滚来,你要中途摘掉,那就是把喜气财运都摘掉了。” 许铭眉峰高挺,眸光锋锐地盯在她脸上,忽地疏朗一笑:“那就给我戴戴正,别歪了。” 云采奕莫名被取悦,那一点不痛快瞬间消弭,应了声“好”,站到男人正面,抬手给他整理。 男人的情商高,她是不得不服。 有时候静下心来,她时常会想起这些小事,看似不经意,可他总有办法哄她开心,哄她捋顺了毛,最后什么都听他的,任由他摆布。 玫瑰有点头重脚轻,调整几次都不满意,云采奕干脆摘下别针,重新固定,重新别上西服。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