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幸灾乐祸地笑了,说崔玉就是内向嘛。李维笃说:他谈过对象没。段昀芸说:没。李维笃很了解地说:这种,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没意思。段昀芸却一直含笑,如果说崔玉眼光高,那就是变相对她的夸赞了。 段昀芸在路上播放kpop音乐,崔玉头一次听全,手撑在门上看着窗外,段昀芸在后座摇头晃脑,李维笃也爱听,一路载歌载舞开进山里,夜晚住帐篷,先在外面喝酒,旁边也有两路人,和向导一起来的,看见他们这边女生多,就叫他们一起去喝酒,一直喝了四个小时,两个女孩去帐篷里休息了,就崔玉不喝,在不远处滩涂边走走看看,还有段昀芸李维笃以及李维笃的姐,对方差不多三四十岁,就喝和聊,段昀芸靠在李维笃身上,李维笃把她搂在怀里,都喝得有点晕醉,李维笃那个姐姐站起来去找崔玉了,两个人也走走停停,聊了一些东西。 那些人问李维笃段昀芸是不是他女朋友,李维笃亲了段昀芸,段昀芸仰躺在他腿上笑,深蓝的天空,星光冷锐,没由来让她打了寒战,酒醒了八分,李维笃还在那和人称兄道弟,段昀芸披了他的衣服去上厕所。来回路远,回来后看见帐篷前已经没了人,这时候段昀芸有点害怕,警惕地走着,忽然看见崔玉还站在河边。段昀芸叫着他的名字朝他走去。李维笃的姐刚走,去帐篷里休息,近的帐篷都没了灯,暗顿的几个三角。只有河水映月光的照明。段昀芸鬼迷心窍地朝他胸口靠过去,然后说冷。崔玉愣了一下才去扶她的肩,“回帐篷吧。”段昀芸说:不想,那里面特闷,又有潮味儿。崔玉说:出来嘛,总辛苦一点,没有家里睡的好。这句话是他学的李维笃的,今天李维笃起床后就在抱怨酒店住得不好,崔玉也惊讶他怎么会学嘴了这句,暗自回味着。其实在外面他的兴奋让他感到比家里好太多太多,不仅是逃离出去,昨天那种环境也是他住过比较好的地方了,身体比精神更容易暴露它的廉价。崔玉不由紧捏住了段昀芸的肩。 段昀芸感到一股力量,抬头崔玉正灼灼地盯住她,这种渴望呼唤出段昀芸时常产生的被需要感,段昀芸肌肉记忆一般垫脚去问崔玉,崔玉竟和她一样高了,甚至再高一点点,这个原本的童人,这一刻终于要长大了。他一直渴望的成长的野心,在段宅那个古气阴森的地盘里长期反向压抑着他的成熟,他不敢多做什么,多说什么,寡言是他唯一的选择。如果他是女孩,也不会像段昀芸这样笑闹,就算可以睡到段莠的床上,她依仗的不就是这个吗?段莠,那个家族目前的权利中心,以至于上下都封建性地侍养着他,连带他的脔宠段昀芸,无理的人伦,寡耻的家族,竟没有人敢提一句。崔玉注视段昀芸那含恨的情感被段昀芸以为是炽热的爱意,她吻着他,带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她要他用她最熟悉的性来完成自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