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和“苏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把云桃看得一愣一愣的,很是不解,直到唐风决定做东,邀请江辞和云桃去吃午饭,云桃这才喜笑颜开。 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的,都没吃上什么好东西,唐风这个打算正中下怀,江辞看出了云桃的迫切,便欣然应约。 唐风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开口询问:“我听说盛丰酒楼为京城一绝,饭菜甚是可口,苏弟意下如何?” 江辞的笑容一下子凝结,唐风这一提醒,倒使她开始认真思索了起来。 昨晚把玄衣人送到酒楼还留下姓名确实过于冲动。 仔细一想,玄衣人为何会受伤?是被仇人追杀吗?那她是否会受到牵连?且不知玄衣人是死是活,要是死了,酒楼的人追究过来怎么办?要是活着,不领这个恩又该怎么办? 江辞只想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段时间舟车劳顿,连头脑也不清晰了吗?非常时期,可不能出任何岔子呀。 唐风看见江辞这样子,以为是对方怕他破费,急忙解释说:“苏弟不用担心,愚兄家中有些小财,只因父亲告诫财不可外露,因此才这副打扮。” 她之前本来就答应得好好的,唐风又这么说了,再推脱就着实奇怪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三人走进盛丰酒楼,一个酒倌连忙上来接待。 唐风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寻个安静人少的位置吧。” 酒倌于是领他们去了一个偏角落里的位置,点了菜后,酒倌告退,另一个伙计给他们各端上了一杯茶说:“后厨还得现做,几位客官稍等片刻。” 江辞觉得那位酒倌很是眼熟,昨天她把玄衣人送到这里时,他不是一直站在一边吗?怎么今天一副从未见过的模样? 不及多想,唐风便端起茶杯说起了豪言壮语:“我与苏弟有缘,既是同乡,又帮了我个大忙,今日一定要吃饱喝足,痛饮三百杯!” 江辞只好附和:“不醉不归!” 唐风将茶水一饮而尽,“酒倌!上酒!” 没有人注意到,酒倌已悄悄跑到二楼雅间,恭恭敬敬地朝着昨夜的玄衣人汇报情况。 “殿下,昨夜送您来此的苏昌刚刚进了酒楼,此时正在角落处,不知是何用意。” 原来江辞的猜想果然没错,玄衣人果然是皇宫里的人。 但她没有想到,昨夜她听到的是男声是对方故意变声之后的。 她救下的玄衣人,实际上是东越的齐明长公主,李承霖。 李承霖右手紧紧抓住漆金椅,微不可见地咬了咬后槽牙。 十几年了,十几年了,她的身边居然再次出现了内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