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只有处在悲伤里的人,知道摆脱不了,分明什么都懂,就是无法释怀。 “你去偷偷看过?”崔芄很意外,“什么时候去的?” 武垣莫名有些心虚:“抱歉。” 崔芄摇了摇头。 他其实并没有想瞒着武垣,他来到长安,计划这件事,就知道总有一天要说出来,要被别人知道,武垣知道是早晚的事,并不觉得被冒犯,只是有点好奇:“什么时候去的?” 他都没发现。 “你睡着的时候。” 武垣摸了摸鼻子,伸手执壶,给崔芄倒酒,倒完才觉得好像更尴尬:“你……可还敢喝我倒的酒?” 又是偷偷查人家的事,又是偷偷进人家的房间,还肖想人家,不久前还抱着人家亲…… 好像有点太不做人了? “为什么不敢?”崔芄却接过那杯酒,眼睛明亮到锐利,有些吓人的那种,“你敢做什么?” 武垣:…… 那是真不敢。 崔芄对着他的视线,还真慢条斯理,饮了一口酒:“所以品仙阁,你要怎么处理?” 武垣就知道,这个人不会沉溺伤感太久,也不会突然柔弱领带,算了,以后再说,总有一只,他会对他全部敞开的。 “你觉得,”武垣看着崔芄,“品仙阁会怎么做?” 崔芄放下酒杯:“会灭口?既然已经暴露,危机在前,那么自身的小毛病该要处理下,也可能……会来追杀我?” 他跟这个御刀郎有泼天大仇,之前他一直不知道对手是谁,多年来小心又艰难的寻找,而今才终于确定,御刀郎那边,却一直都知道当年那对夫妻有个孩子在世的,甚至还亲自确定了他的无害,这么多年过去,御刀郎这边可能已认不得他的脸,可但凡注意到了,要找出他的身份,轻而易举。 遂他这里是可能有危险的,可能现在就有,可能还得等一等,并不确定。 武垣没说话,还唇角微勾,笑了下。 崔芄突然明白:“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把别人的每一个处理动作,变成我们的机会?” “崔郎慧敏,令人心折。” 武垣唇边笑意更大:“别人非要送,拦不住啊。” “品仙阁,大理寺……吃了那么大的亏,不能这么认了,总得找回来点,”崔芄看武垣,“你是不是已经有动作了?” …… 长安城各处,屠长蛮这几天抢事抢疯了。 内卫权责划分比较暧昧,很多事是想管就可以管,不想管完全可以不管,以前给大家面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少纠结,除非十三郎之为什么抽风,非要搞事,现在么,积极的不行,是他们的不是他们的,都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