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芄还是转身回卧房,重新换了套衣服。 屠长蛮:…… 好像发现了制胜绝招? 收拾好白箱子,二人很快出发。 “我那边操作好了,这块牌给你,你凭此牌进,那老头排斥官家的人,我不能露面,只能在暗处悄悄看着,你得靠自己……” 屠长蛮有点不放心,一路叮嘱,崔芄却没什么情绪变化,淡定从容的,好像只是寻常接个活,完全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暗潮涌动。 这事显然不是寻常接个活那么简单。 “——你是何人,何故上门!” 死者父亲代志行满面不善,气势汹汹:“可是官府之人!我说过了,我女枫娘不可能自尽,必与她那常年不归家的丈夫皮承明有关,你们不抓了人,休想靠近我女儿!” 崔芄视线滑过覆着白布的尸体:“某名崔芄,非官府之人,携白箱前来,为亡者入殓。” 代志行盯了他片刻,从白皙俊逸,没什么表情的脸,到手上冰冷肃穆的白箱子,眼睛渐渐眯起:“我女儿自缢身死,勒的有点狠,可不怎么好看。” 崔芄眉目安静:“所以她更该被珍重对待,体面的与世间告别。” 代志行:“她的身子可都硬了。” 崔芄:“所以我们得赶时间。” 你为什么还不滚开? 代志行阴了眼:“我女儿之死牵扯极大,擅自插手,恐出纰漏。” 不是官府的人,都敢直剌剌上门,你凭什么,出了事谁负责? “你尽可让官府来寻我。”崔芄已经放下白箱子,“我可以开始了?” 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倒挂在窗外屋檐的屠长蛮差点摔下来,这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崔郎那细白颈子怕是扛不住!他要不要冲! 碧纱橱侧,武垣莫名想起了昨夜隔壁邻居手手里的刀。 寒光凛凛,不惧不屈,自我的不顾别人死活,一如现在,眼底一片宁静,惧怕警戒担心都没有,好像在说——你敢下手,我就敢死,谁不敢赌谁是孙子。 美人果然很危险,还有点疯。 代志行举着刀,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写满疯狂:“我若说不行呢?” 崔芄未动:“生死大事,入土为安,逝者去的体面,活人才得慰藉,让别人同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你,给予关心善待不好么?”他侧眸,看向代志行残了一根小指的右手,“债主都能宽容你几日。” 屠长蛮真从屋檐上掉下来了,一个紧急拧腰小翻身,轻轻落在地上,满脸大骇! 他没说这家的事啊,崔郎怎么知道的! 枫娘子是一年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