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诺里斯搭在轮椅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表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可是阿颂,难道你就一点私心也没有吗?” 不然徐思远怎么能轻易走得出机密重重的军事基地呢? 沈颂不可否认,仿佛只是在陈述某个事实:“这不是你让整个研究所陪葬的理由。”顿了顿,沈颂略带讽刺地语气,告诉了他一个事实。 “塔特尔判了枪决,老师。” 诺里斯听见了枪上膛的声音。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比尔德掐着沈颂的脖颈,将他按在墙上,锋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沈颂,你不要要得寸进尺。” 空弹匣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比尔德的力道逐渐收紧,沈颂毫不意外,眼睫轻颤,如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沈颂忽而笑了一声,对上比尔德的目光没有一丝慌张,淡淡地反问道:“你不也是?” 如果不是诺里斯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比尔德手下的力道突然变重,大有一种置沈颂于死地的感觉。 “放了他。” 诺里斯坐在轮椅上,拿着一把做工精良手枪,抵着自己的下巴。 比尔德朝他看去,神色晦暗,但还是听话的放开了沈颂。 诺里斯闭了眼,避开了他的目光,掩下眼中的情绪,转头看向沈颂,声音微微不稳:“沈颂,我知道你可能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这大概是沈颂听到诺里斯说过最郑重的话了。 “但是,徐思远必须活下去。”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雪,连续不断的雪花从天上降落,短时间内都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送走了沈颂,比尔德才开始算账。 他站在诺里斯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语气平淡的问:“我是不是不该给你把枪?” “我给你自保的东西,反而让你威胁我了。” 诺里斯神色淡淡的,抬起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比尔德一直都喜欢看着诺里斯的眼睛,特别是在床.上控制不住流露出的情.欲。 而此时,那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的望着他,声音如常般冷淡:“曾经有试着相信你的,比尔德。” 闻言,比尔德动作顿了顿,然后笑了一下,俯身抱住了诺里斯,“是吗?那可太遗憾了。” “是我要终止你的实验进程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诺里斯偏开头,第一次这么抵触的推开他,即使是失去双腿时都没有这样抗拒过他。 “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你情我愿,”诺里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终于撕破了这层薄如窗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