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远撑着墙,大脑一片空白。周围有各种仪器的警报声,那些重要的实验数据被烧成灰烬,灰色烟雾弥漫到走廊上,遮住灯光,也蒙住了视线。 这是怎么了?他还在做梦吗? 徐思远有些慌张的想要抓住路过的人,结果下一秒后颈一痛,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就被人扯过了手腕。 回头就看见塔特尔,面无表情的拉着他的快步往前走。 “你……”徐思远刚开口,塔特尔就沉声打断。 “别说话。” 徐思远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迷糊,他尽力想挣脱前面人的手,一边用自己最大力气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下一秒,塔特尔拉着他进了放射诊室。 徐思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放进医疗舱。 塔特尔低头看着他,声音急促又字字清晰。 “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被我们抓过来做实验的雄虫。” 徐思远看着自己面前的透明隔离罩慢慢合上,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抬手拍着玻璃罩。 隔着玻璃,徐思远看见塔特尔朝他笑了一下,带着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你也是在这里救得我,就当…还清了吧。” 最后的记忆中,布满蓝光的房间一个模糊的人影消失在兵荒马乱的门外。 出了门的塔特尔并没有立马离开。 他靠着门,与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 刚开始,他甚至觉得诺里斯有病。腿残疾转移到脑子了才让个雄虫来负责这个项目。 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改观的? 塔特尔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那天,第27批药剂已经通过所有测试,甚至没有一项是中等评价,清一色的良好。 塔特尔永远也忘不了,当他躺在医疗舱里,周围辐射灯光都开启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燥动,听那些年轻研究员的语气,好像是数据错误,还把调测器调错了。 唯一的紧急停止装置在屋内。 塔特尔伸手触碰来一下发热的隔离罩去,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马上,这个房间的辐射值就会震碎这层玻璃,把他烧成灰烬。 “谁让你们擅自行动的!?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责吗?!” 塔特尔转头,徐思远已不见踪影,只听到一片惊呼声中,他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过了一会,代表死亡的蓝光消散。 然后, 徐思远按住了他的隔离罩。 塔特尔清楚的看到,他的那双桃花眼满眼担忧,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直到 一滴鲜血从鼻尖滴落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