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所包围,且脑中满都是苏玉锦方才信上的那些字。 军中不太平。 可苏玉锦也说了,这只是楼彦林在西缙云国时听到的风声,并无实际证据,且并不知道是谁,所以只能提醒他小心谨慎。 若是仔细想来,自两国交战以来,西缙云国占了如此上风,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但这段时日他们的偷袭却又屡次成功,并无遇到任何障碍,又说明这内奸并没有通风报信。 还是说,这只是说明内奸并不在这段时日发动伏击的人之中而已? 这内奸,会是谁…… 拓跋余和楼彦林那边,也需要暗中保护。 贺严修重重拧起的眉头,直到回到房中之后也不曾平复。 在沉思了许久之后,贺严修穿上外衣,急匆匆地出了门。 一路到了定国公的房间,贺严修不顾门口侍卫的劝阻,将门拍的「哐当哐当」响。 漆黑的屋内很快亮起了烛火,定国公披着外衣亲自开了门,在看到门口的贺严修时,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是你。」 「外祖父如何知晓我会来?」贺严修有些诧异。 「我并不知道你会来,只是现如今整个雪岳府里面,敢这个时候来,而且敢将门拍成这样的,也只有你了。」 定国公将桌上其他的灯点燃,没好气地白了贺严修一眼,「说罢,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有十分要紧的事,而且是非外祖父帮忙不可。」贺严修沉声道,「我想借外祖父手下的亲兵一用。」 借亲兵? 定国公十分诧异,「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借这个?」 「外祖父身边的亲兵,皆是陆家人,更是跟随外祖父过年,忠心耿耿,唯有他们才值得信任。」贺严修道。 定国公略略思索,而后道,「亲兵我可以借给你,无论多少,但你至少要告诉我,借亲兵何用。」 「外祖父应该知道,拓跋端挟持西缙云国国主,与我大秦国开战,期间更是不惜杀死了自己的兄长拓跋余。」 定国公蹙眉,「你是说……」 「嗯。」贺严修点头,「近日我会亲自前往,妥善安置。」 「好。」定国公几乎没有过多犹豫,从腰间摸出了令牌,交到贺严修的手上,「陆家亲兵见令牌如见家主,所有的事情,你尽管吩咐肖统领即可。」 「多谢外祖父。」贺严修收下令牌。 「此行一定小心谨慎。」定国公拍了拍贺严修的肩膀,「一切便宜行事,不必事事请奏。」 贺严修颇有想法,做事又十分谨慎,是孙辈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定国公对其十分信任。 「是。」贺严修再次应下,站起了身,「外祖父早些歇息,严修先告辞。」 「去吧。」 定国公目送贺严修离去之后,这才起身。 但并不是回床休息,而是端着烛台出了屋子。 拒绝了门口侍卫想要接过烛台的打算,定国公在院中踱步了许久,最终则是走进了陆云承的房间。 「父亲。」陆云承此时还醒着,放下书卷,挣扎着想要起身。 「快躺下。」定国公忙道,坐在了他的旁边,「原本是想过来看你睡的是否安稳,结果你竟是还没有睡。」 陆云承笑了起来,「这段时日卧床养伤,终日吃吃睡睡的,这会子实在睡不着,倒是父亲这会子还没有睡,可是战事有什么不妥?」 「一切都好。」定国公道,「这段时日各处伏击十分顺利,甚至也陆续夺回了一些村镇,也算是让将士们扬眉吐气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