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一般。 他充满进攻性的举止和嫩得出水的反应,实在是反差。 沈遥凌深吸口气,故意在声音中掺进一抹调笑。 “宁公子这样,是不是有些孟浪。” 宁澹有些耳热。 他想说,他无意冒犯。 但开口之前,目光顺着低头的角度落到沈遥凌的衣襟上。 忽然神识中震了震。 就如会仙节那夜一般,他眼前再次出现一段逼真的幻影,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这次的幻影中他将沈遥凌困在狭窄的空间内,一只手揉着她的耳垂摩挲,另一只手已经落到了她衣襟的系扣上,正要解开。 幻影褪去,宁澹方才还只是微热的耳根瞬间通红,烫得几欲炸裂。 宁澹清醒过来,身形有些摇晃。 这么有效? 沈遥凌见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宁澹明显地有所动摇。 想想也不奇怪。 年少时的宁澹是天上的月,根本逗弄不得,自然听不了别人这样说他。 于是沈遥凌变本加厉,目光故意作势在宁澹的胸膛腰间晃了一圈,仿佛能描摹出衣衫之下的形状。 或许是这道目光太过炙热,宁澹也有所察觉,下意识侧了侧身,退了一步。 如她所料,果然很敏感。 沈遥凌见他已经让开,就收回自己不礼貌的视线。 面上摆出无辜的神色,仿佛自己什么也没有干。 兔子一般从这一步的空隙里溜了出去,站到三步远外,不忘和宁澹告别。 “宁公子,再会。” 宁澹背对着她,没有看她,自然也没有回应。 沈遥凌便不再管,转身离开。 听着人的脚步已经下山。 宁澹才缓缓呼出口浊气,微微松开紧咬的齿关。 他其实还有许多要同沈遥凌确认的事。 比如那个暴雨的夜晚,她说她没有赴约,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真的,她为何不去? 明明约了他。 是不想要跟他见面了吗。 不过若是真的没去,也好。 否则,他耽搁在城外,她就要如他所“见”那般,等到半夜雨停,孤身一人行夜路回家,本来要许的愿也没许,只留下那盏说再也不理他的花灯。 宁澹发僵的手指微蜷。 再也不理。 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过? 宁澹本应该找机会同她确认那段过于真实的幻觉。 但,今日又莫名冒出来一段这样冒渎的幻象—— 宁澹唇线抿得死紧。 何止是冒渎。 简直是癫狂。 无法开口。 罢了。他会自行再想办法确认。 宁澹迎着冷风站了会儿,黑眸中重归冷静。 正欲离开,忽然瞥见树下一抹亮眼的红。 他弯腰拾起,是沈遥凌方才抓在手里的绸带,以及一支浸了墨水的毛笔。 毛尖柔软,墨还未干,显然是为了写这绸缎准备的。 既是有备而来,却否认说不想许愿。 正如她决定离开医塾,也从未对他提过。 宁澹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沈遥凌欺瞒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