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此刻,大街上的所有人,依旧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一下。 只有刚刚给老翁铜币的那个少年,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偷偷看着林珏。 但是在林珏目光向他望来的刹那。 他又立刻把头低下。 林珏看着这一切,咧嘴一笑,笑容有些悲凉。 “水师的大官,已经进酒店了,早就没有人看你们了,你们就在这大街上跪着!” “最好跪他个天昏地暗,地老天荒!” 随后,他愤恨的转身,也走回大通酒楼。 好一会儿后。 街道上,才有人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叫咱们起来的那人是谁?怎么如此大胆。” “诶呦,胡说,没看见,他也进大通酒楼了吗?大通酒楼,什么地方,大人和洋大人们才能住的地方,听说里面,修得就比皇城,就差那么一点点儿,那肯定也是位官老爷!” “是了,是了,官老爷让咱们起来,定然是因为咱们挡了官老爷的路!那位官老爷不会生咱的气吧!” “都怪老王头,没有他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端。老王头人呢?” “没影了,估计是带他儿子走了吧!要我说,还不如趁着时候,去西关挑一块风水好些的坟地,药包都治不好的痨病,肯定没救了呀!” …… 大街上的百姓们,一边相互窃窃私语,一边渐渐的散开。 只有一个少年,一直矗立在大通酒楼的门前。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林珏最开始的那声嘶吼。 “起来!!!” …… 而与此同时。 大通酒楼内。 林珏半垂着眼皮,回到了刘不摇的房间。 此刻,那个水师官吏,已经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在看见林珏进来后,他把咖啡放下,站起了身。 冲着林珏抱拳一拜。 “先生……” 林珏抬起眼皮,看着那个水师军官,同样一抱拳,算是还礼。 “我只是一介草民,但是膝盖不好,不会下跪,大人不会在意吧。” 那个水师军官,笑着摆了摆手。 “先生,不必多虑。” “在下,大清,北陵水师,右翼水师,定远号管带,刘步言!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刘子香。” “子香曾经多次赴西方诸国游学,对于西方诸多的思想,感慨颇深,亦深知,我大清,有诸多习俗思想……已成糟粕!” “但余,身在水师,不在朝堂……不知我大清之变法,何时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