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意?义非凡,换做旁人,就该束之高阁,但他偏偏悬在腰间,为了防止丢失,他系得非常牢靠,不会因为日常行走而遗落,只?能被谁故意?解去?。 他仔细回忆接触过?的人,只?有昭昧有这个机会。 得出这个结论,曲大就要往昭昧院子去?,听说她?不在,才拉住脚步。等昭昧回来了,又赶紧动身,走近时,才装出不紧不慢的模样,心里盘算着昭昧这做法是为了什么。 无论如何,玉佩是必须拿回来的。 曲大已经做好了忍辱负重的准备,但真正见到昭昧,只?听她?说了两?次“没有”,就失去?耐性,说:“你?最好是真的没有。” 昭昧明晃晃一副“我有但我就不说”的表情,一本正经说:“真的没有。” 曲大盯着她?,最后一次压下冲动,道:“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昭昧回复:“送客。” 院门关闭的瞬间,透过?门缝还?能见到曲大的脸,昭昧光明正大地冲他笑了一下。 院门彻底关闭。 昭昧从怀中摸索出一块玉佩,坠在眼前观察着,说:“听说是曲准亲自雕琢的。手艺不错。” 向空中一抛,又落回手心,扔进怀里。 还?有什么比她?身上更安全的地方吗? 曲大认定了玉佩在昭昧手里,但昭昧坚决不交,他必须想?个法子。他和曲准见面的频次不多?不少,这几日驼驼山的任务还?在肩上,说不准什么时候曲准叫他,就会发?现玉佩不见。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采用最高效的方式——偷。 但昭昧的院子有李家?人看守,没那?么容易闯进去?。一旦被抓,又是场火上浇油的闹剧。 曲大认真计划了一番,派人去?观察李家?护院的巡逻规律,很快又改了主?意?,决定亲自出马。可计划还?没有实施,另一个消息就彻底打?乱他的安排。 曲大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下二郎腿问:“你?说什么?” 隶臣重复:“二当家?死了,手底下的人又开始火并了。” 曲大问:“谁干的?” 隶臣道:“应该是几个女人做的。” “蠢货。”曲大低骂一声,又问:“那?陆凌空呢,抓到没有?” 隶臣表情微变:“陆凌空……不见了。” 曲大坐直身体,眉头紧锁:“不见了?” 隶臣瞄他一眼,又低头:“本来按您的吩咐,要把她?抓起来,结果却发?现——” “打?住!”曲大笑了下,声音轻得令人毛骨悚然:“再说一遍,到底什么时候不见的?” 隶臣膝盖一弯跪下了,语速飞快,带着颤音:“已经发?现有几日了,一直都?在找,本来打?算找到后再……” “找到后也不会再说吧。”曲大冷笑一声,想?发?火,又克制住,说:“她?最近事情闹得那?么大,衙门那?边也在跟着,怎么反而把人给弄丢了?” 隶臣小?心道:“本来我们是偷偷盯着的,她?也没发?现,但因为她?犯了事,衙门那?边也在找她?,她?就到处躲,我们没跟上,就……丢了。” 曲大不着痕迹地吸一口气。 快要吃到嘴里的东西?都?能给掉了,这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城门虽然安排了防守,但只?作为后手,可现在,人已经丢了,他才得到消息,城门那?边根本没有收紧,陆凌空如果趁机溜走…… 他牵动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问:“江流水呢,她?那?么大的轮椅,不会也跑了吧?” 隶臣小?声说:“轮椅……还?在。” 轮椅还?在! 曲大一脚踹过?去?,踩着他肩膀,俯身道:“立刻通知城门,收紧关口,凡是看到年纪相仿、身材相仿的,全部给我扣下来!” “二郎……”隶臣吃力地说:“城里城外进出人数太多?,按照您的吩咐,那?动静实在太大了,恐怕控制不住。” “不然呢?”曲大松开脚,在地上踱了一圈,忽然问:“陆凌空最近犯的案子,杀人的那?回,是在什么地方?” 隶臣忙道:“是一家?倡肆。” 曲大停下脚步,慢慢笑了:“查这家?倡肆,一个人、一个人地查。” 隶臣领命而去?。曲大缓缓吐出一口气。 二当家?死了,驼驼山乱了,陆凌空也不见了。坏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 二当家?死了是不能挽回的事,驼驼山虽然混乱,但只?要还?没有落到陆凌空手里,就有机会再谈判,只?看火并的结果。当务之急,是找到陆凌空,但偏又不是能急得来的事情。 曲大冷静下来,算来算去?,把玉佩这件事提上案头。 只?能从这件事开始解决了。 第42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