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驼山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在推进?了,这些日子正想办法拖住陆凌空。等再过些日子,就该有好消息传来了。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 女子欣慰地看?着他?,又叹息一声:“不?知李家会不?会答应你耶的条件。” “那是大母发愁的事?情吧。到那时,她做不?得?妻,又不?能为妾,只有被?休弃的下场。您还怕我胜不?过曲二吗?” “你哪里都?好,只是习武不?如他?用功。”女子道。 曲大不?以?为然:“武功用来防身就够了,想做大事?,还是得?靠脑袋。” “你总有歪理。”女子道:“只一点,你不?像他?那般往不?干不?净的地方去,这我便?开?心了。刚见到他?了吗?” 曲大坐直了,探出耳朵:“他?又出什么事?了?” “他?刚和?那位说,要给相好的娘子赎身。她哪里会同意?她最恨这些不?正经的女子……罢了,和?你没什么关系。”女子声音有些怅然,说:“快去你阿耶那儿吧。” 曲大本来也不?耐烦听这些事?情,闻言起身:“您等我的好消息。” 他?要把好消息告诉父亲。 驼驼山失败得?到的教训,事?情没办成之前,不?要随意夸口,所以?,他?还没有把公主到邢州的事?情告诉父亲,这会儿才一五一十地说个?清楚。 曲准这段时日心情很不?好。 青州和?邢州位在湖州两侧,湖州何贼造反,青州和?邢州明知情形,却不?约而同选择沉默,眼看?着何贼打进?京城。大周灭亡,何贼将?立,青州刺史打着为陛下复仇的名号,立刻举兵攻打何贼。 ——和?曲准的打算一模一样。 然而,天?不?遂人愿。像他?和?公主说的那样,父亲打算举兵平叛,却赶上大水浩荡,邢州局势不?稳,他?根本无力动兵,只能任青州刺史一路势如破竹。 一番筹谋,为他?人做了嫁衣。如何不?气! 表面上,他?仍有条不?紊地主持邢州各项军政工作,可私底下亲近的人知道,他?在气头上,稍有点火苗就能着。这时候急需有人泼水。 曲大便?是来泼水的。 他?来的时候,曲准正在下棋,一手棋子一手茶杯,一边静心,一边去火,旁边还坐着个?年轻女子,正是这些日子才入府的娘子秋叶。她本是别府隶臣,曲准赴宴时相中,对方便?拱手相赠。 但曲准不?打算给她脱籍,也不?打算以?贱为妾。她仍旧是个?隶臣,见了曲大却不?动弹,只从眼角瞥他?,倒像是瞅他?一眼,又低头看?自?己的书?。 她居然识字。 这念头漫不?经心地划过。他?向父亲行礼,曲准正拈着棋子掂量落在何处,又喝一口茶,随口问:“什么事??” 曲大道:“公主到了邢州。” 那一枚棋子没落下去。曲准放下杯子看?过来:“公主?” “是。”曲大道:“正在城内。我已经和?她见过。” 曲准靠向椅背:“怎么说?” “公主本打算隐姓埋名,还没有和?李家接触。”曲大说:“但经儿一番劝说,她决定到府上暂住。” 曲准饶有兴味地看?他?:“如何劝说?” 曲大说:“她因为何贼之事?对邢州心怀芥蒂,听到儿的解释,有所释怀,但又提及来邢州城路上的经历,颇为愤怒,儿不?得?不?代您做主,向公主许下承诺。” 曲准不?说话,曲大便?继续说:“公主称途中曾遭邢州兵羞辱,并有兵章为证,要求我们在军中宣扬此事?,再有发生,一律斩首。” 曲准皱眉,将?棋子扔上棋盘,道:“军营的管束何时如此松懈。” 曲大年少,尚没有职务在身,不?能作答。曲准不?需要他?回答,又问:“公主何日驾到?” 曲大答:“三日后。” 曲准说:“好。” 曲大微笑起来。 曲准起身道:“既然是你请来公主,那便?由你负责日后的招待吧。” 公主在整盘棋局的位置至关重要,交由他?负责,便?是交付重任。曲大激动得?心脏乱跳,忍不?住脱口而出:“驼驼山的事?情——” 曲准神色不?虞。 曲大忙说:“有新的进?展。” 曲准面色稍缓:“什么进?展?” “前次与陆凌空交涉,儿发现山寨的二当家可当一用,便?着人留意,合适时加以?挑拨。前些日子,已经收到他?的消息。”曲大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如今,陆凌空和?江流水都?在城中。” 他?打量曲准神色,心中一定,说:“既然陆凌空不?答应,那么,何不?换个?答应的人?” 曲准似笑非笑地瞥他?。 正当曲大以?为自?己误解了父亲的心思,曲准大笑:“谋定而后动。做得?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