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也就四口人,范妃娘最近没少换了男装跟着丈夫各县跑,大齐分园宅地的政策她还是知道的。 桑萝点了点头。 范妃娘道:“也不差这一两日,你们家有圣旨和圣上赐的牌坊,这情况有些不同,不拘这一块地,等赏赐的田地和林地划下来后,从那里边也可以划出一块来并入园宅地里,这样屋子能宽裕些。褚司户一会儿应该就会过来办这事,你自与他商量就成。” 皇帝赏的银两和绢帛是宫中出,田地却是歙州州署划拨的。 桑萝一听园宅地还可以再扩一扩,眸中露出喜色:“好,多谢妃娘提点了。” “这当什么谢?好了,我也得回去了,你若得闲,往州署后宅去寻我说话也成。” 这才领着婢女告辞离去。 …… 刺史夫人一走,陈婆子她们可彻底放飞了,刚才都不敢靠近,这一下都凑了过来,就是神情还跟做梦似的。 “真是皇帝老爷子给赏了啊?” 田一百亩啊,山地一百亩,还有二百两白银,绢三十匹,陈婆子照着自己脸上猛掐了一把,呲了牙,真疼的。 不怪她这样。 皇帝赏的啊。 排开皇帝赏的这一桩来说,田地山地加起来两百亩啊,这不是老了官府就会收回去的田地,这田地是能子子孙孙传下去的啊。 两百亩啊,什么概念,照着大齐现在的授田法,男丁满十八可授永业田十亩,这得生出二十个儿孙来,二十儿孙还都得养到十八岁上才能拿到朝廷这么多地吧? 陈婆子算算自家人口,得生多少代家里才能有二百亩的永业田啊?恐怕她活到八九十也没那可能。 还有二百两白银,眼前这些人,除了许家,谁听过这么大的数啊? 三十匹绢,绢是什么价钱呀,送进城就能换出钱来的实在货。 大家七嘴八舌的,根本也没轮上桑萝回答。 周村正也激动:“还给做牌坊,阿萝,刚才听清了牌坊上是给写什么吗?念的那一串,我都没太听明白。” 桑萝摇头:“圣旨上并未提此事,怕是要等牌坊和匾额做好那日才知了。” “对,盖房子!阿烈、阿萝,你们家得加紧盖房子了,皇帝老爷赐的匾额不得有地方挂啊,我刚才听得一耳朵,圣旨也得供奉起来的是不是?”周村正像忽然醒过神来,道:“我们到时都来帮工,我再往隔壁几个庄子喊一喊人。” 有邻近瞧热闹的乡民也在庄子里,听得这话也笑:“沈师父、桑娘子,要盖宅子喊我们一声,到时我们也来帮几日工。” 许多人笑着应和。 桑萝和沈烈一一谢过。 因赏赐绢帛颇多,得要整理,大家激动归激动,都凑到庄子外围去聊了,也方便跟附近闻讯来的乡民说话,沈家很快就只剩了自家人。 沈金兄弟三人没走,跟着沈宁一起去看那绢帛。 哥儿三个见天做重活杂活,那手糙得都不成样,压根就不敢碰一碰。 “大嫂,这得值多少钱啊?改的那个犁朝廷给这么重的赏的吗?” 他刚才可也是在边上的,二百亩的地,二百两的银钱啊,庄里大伙儿激动的话,沈金光会激动了,都说不出话来。 多吗? 是多的。 桑萝知道怕是与她献犁的节点和曾刺史的相帮有关,天下归心是为美谈。 不过这却是不好跟沈金说的,桑萝道:“圣上求才,对我的嘉奖也是给天下有识之士看的。” 沈烈清了清嗓子,看看桑萝,笑:“应该是你那日的话颇得圣心,我和小安从州学回来时衙门布告栏处刚贴了新诏书,你猜猜是什么?” 桑萝疑惑,沈安已经笑了起来:“我和大哥刚才急着回来也没顾着看,不过听让我们回来的差吏大哥提了诏书名字,两张诏书,一为桑氏献犁嘉奖诏,一为建业更名长安诏,大嫂,那位差吏大哥说更名长安是用的你那日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