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常有的。” 永嘉公主扭头瞪他:“戚钰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是吧?” 戚国公:“?” 戚显在一旁剥着栗子看热闹。 远在边关的戚钰,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喜滋滋:“肯定是我娘子想我呢!” 长随端着碗,边往嘴里呼噜面条,边往旁边挪。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谁禁得住他这样成天想媳妇啊,不够燥的。 一卫指挥使叹气道:“我也想我娘子了,还有我家小闺女。” 这几日天冷,先前落得雪还未消,昨夜又下了一场,踩上去,半条小腿都能陷在雪里。 青州的账,都是王观在管,扒拉了半宿的算盘,第二日自掏腰包,给营里将士吃上了羊汤,一碗下去,整个人都热得冒了汗。 巡防的士兵可以多喝一碗,这差事,前几日人人骂,这两日都在抢。 “乌尔济这是准备龟缩到明年开春吗?他们哪儿来的这么些粮草?”戚钰回了帐,纳闷问。 帐中点着炭盆,余火将近,逐渐冷了起来。 王观披着件氅衣,坐在案桌前扒拉算盘珠子。 这人,便是做着这事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戚钰心想。 “就这几日了。”王观轻飘飘拨着算盘,语气清淡道。 “你怎知道?”戚钰上前,往炭盆里夹了两块炭火。 王观抬眼,拿过手边额汤婆子捂着,感受着暖意蔓延至每一寸关节,消融冰冻的皮肤,“我不懂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但对揣摩人心……略懂一二。” “真可怕”,戚钰撇嘴道,又嫌弃:“你个大男人,怎的还用这个?” 王观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手里的汤婆子,笑了笑,道:“阿蕴给我的。” 这话,顿时惹得戚钰瞪他,恨不得抢过来塞自己被窝里! 但这人双手冻得通红,他也委实做不出那等抢人东西的蛮横事。 王观瞧他一眼,倒是大方道:“还有一个,一会儿灌了热水,给你塞被窝里去。” 戚钰倏地瞪圆了眼。 这是略懂一二?! 怕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成了精吧! 除夕前两日,王观给营中将士,没人发了五两银子,这是年礼。 戚钰握着一锭银元宝,问:“这不是你自己的银子吧?” 王观无奈道:“国库充盈着呢,这银子,自是要与户部讨。” 养兵马的耗费,都要上折子与户部讨要,若是他从中自掏腰包,只会被弹劾与武将勾结,费力又不讨好。 戚钰放心下来。 除夕那日,不及天黑,营内便炊烟袅袅,篝火映红了脸。 “过得这般热闹?” “嗷嗷嗷!还有烤羊吃!” “这饺子都没和菜,纯羊肉啊!” 众士兵都傻了,嗷嗷叫。 王观以茶代酒,朗声道:“祝诸位凯旋。” “……” 这大人,冻傻了吧。 王观笑笑不语,喝了口饺子汤。 戚钰往他碗里瞧了眼,心酸道:“总不至于缺你那碗饺子吧?” 王观闻言失笑,“我不吃羊肉,一会儿吃面。” 一大碗饺子下肚,还未及喝口酒,一声尖锐刺耳的号角划破长空。 戚钰:“……” 张将军:“……” 一个个刚吃饱的汉子,恨不得将手里的碗砸在那些狄人脑袋上。 打他娘的打! 过年呢! 乌尔济哪能瞧着他们载歌载舞,欢庆新岁? 今日亲自领了兵出战。 稍片刻,大军出城。 城墙上的箭雨停下,得以喘息。 在这辞旧迎新之日,两厢对阵。 邺都燃的是烟花爆竹,这里是狼烟。 “戚钰呢?”乌尔济笑得阴鸷。 打头阵的一卫指挥使,手握玄铁剑,“要打便打,哪那么些废话!” 说罢,抬手一挥,万千将士便往前冲,骏马嘶鸣,刀剑铿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