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阳脸颊上还挂着颗泪珠,愣愣地道:“为什么?” 赫子辰厚颜道:“因为我聪明啊,还很懒。” “我们是一辈子的亲兄弟啊,管它什么事有一个人擅长就好了,既然你做得还不错,我又何必花心思?我这人啊,的确不是勤快不起来,可能偷懒还是偷懒的好,我感兴趣的事那么多,没有必要非执着于一两件。我只是……在聪明地偷懒而已。 “最近的这些政务真的很烦,子阳你处理得挺好,所以我也懒得管,自己跑一边偷懒去了。说好听点,我们是各得其所,说直白点,就是我在欺负你。 “可我没想到你笨到这个地步,明明什么都是你在奔波,所有的事都你一个人做了,你居然、居然还觉得对不住我。”赫子辰忍不住笑起来,笑得捂住肚子道,“哎,子阳,你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 “可……”赫子阳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止住了。 “子阳,你记住,你一点也不坏,你是我心里最好最好的哥哥,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亲兄弟。”赫子辰侧过身抱着他,双臂紧紧地箍了一下,“所以,子阳,你一定不要觉得自己亏欠我。” 最后一滴泪落在赫子辰肩头,赫子阳怔怔地听着,半晌才道:“……好。”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行比较深入的谈话。 仿佛一切都敞开了谈,又似乎还有许多未尽之言,被达成默契的两人缄口不提。长大后总有些事会变,可两颗心之间又何曾有过嫌隙呢? 堂里烛火摇曳,两人相依;门外月色皎然,一影独立。 圣凌望着里面的人,紧了紧手里的包袱,最终还是沉默转身,踏着月色而来,又踏着月色而去。 有生国不兴嫡长之说,储君之位向来是有德有能者居之。 在几年前便有大臣提出,大公子温和敦厚,却灵敏不足,小公子聪慧颖达,当取而代之。是赫重明和秦练态度坚持,托辞现在两位公子还小,大公子或许是属于晚慧的那一类孩子,将此事压了下来。 而这些年来,赫子阳却未在任何一方面展现出过人天赋,其品性或许堪为良臣,却不足以为君王。 这一年,赫子辰和圣凌十七岁,赫子阳十八岁,有生国男子十八岁加冠。 按照传统,待大公子加冠礼后就要入朝为政,到时候便一切成了定局,大臣们终于按捺不住再次提起取代之说。 事实上,时间过去这么久,赫重明也有些动摇了,大儿子人品脾性自然都是上佳,但确实少了几分机敏与王者之气,而小儿子虽然顽皮,行事却从未过界,看似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