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冷白,眉眼深邃,唇不笑而扬,然而这样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此时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垂着眼睛看着身侧的青年,眉眼黑鸦鸦与黑暗同色。 而后他向我笑了笑,嘴唇开合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我讨厌他。”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巨大的油画如同断头台上的利刃,蓦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年轻人不知所以,听到动静之后下意识地仰头向上看去。 而他脸的正上方,重达几十斤的油画直直地砸向他的头颅。 “啊——” “住手!!” * 最后一瞬间,我趴在了青年的身上。 油画诡异地躲过了我们,砸到地上,画框瞬间碎裂,大理石地板都被砸出来了一个大坑 巨响几乎震破耳膜。 年轻的警卫吓呆了,在地上好久都没有爬起来:“……螺丝松了吗?” 他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愣了几分钟就惊魂未定的喘息着又扶着我爬了起来,“这个房子好危险,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说完又戳手机。 “这地方为什么没有手机信号啊?真是见鬼了……” 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走吧,不要管我了。” “那怎么行?!”他不明所以,固执地要带我去医院。 我为他的善良而感动,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于是很用力地推开他,强忍着心中的难过,转过头去严词拒绝:“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帮助我!” 他见我突然之间翻脸有些迷茫,“为什么?” 因为再待下去,你会死。 我没有办法对他说,急切之下只能拿出上课多年来最严肃的语气对他说:“我不需要你帮助,你快走吧,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学生大多数时候都对我嬉皮笑脸,但是偶尔也会害怕我严肃的模样。 他这个年纪比我的学生还要小几岁,明显也愣住了。 “魏先生……” “走!” 似乎很受伤,青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临走时他对我说:“你没事就好了,但我还会回来的。” “永远不要再来了。”我说。 对不起。 见识到了他的凶狠和杀人不眨眼,我知道了靠别人进入这个房子将我带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也是一件害人的事。 我必须要自己逃走。 青年走后,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在我身边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 日光照进来的时候,我还维持着蜷缩着的姿势,身心因为自我保护机制而变得麻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