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笛也吓一跳,他离聂轩景最近,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在他开口前,嘴唇微嘬起,像是要发“o”韵,顿了顿才又抿起,变成了“暮星”。 那只是个极不起眼的细节,发生的很快,又或许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但骆笛却真真切切地被惊到了,没人知道他刚刚心跳得多快,聂轩景唇形微动的时候,他以为是要叫他的名字! 说得来有些荒唐,但他真觉得聂轩景原本要叫出口的分明是“骆笛”两个字! 压下心头不安份的情绪,骆笛后退了一小步,神色有些惊惶,念出此时该对台词,“师…师父,大师兄他已经不在了啊!” 聂轩景也后退了一小步,很快从刚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仿佛方才那恍如实质的悲伤只是一出可轻易跳出来的戏。他眼睛还有些湿润,脸上却已挂上礼节性的温和笑容,拍了拍骆笛的肩膀,称赞道:“不错,很有潜力!” “聂影帝都说不错,那肯定是真不错!”江之洲带头鼓掌,笑呵呵地看着其他几人,有种“看吧我的眼光没有错吧”的得意,“小骆啊,真看不出来你是第一次演戏,很有天赋嘛!你天生就该吃演员这一行的饭!——秦大编剧,你说呢?” 聂轩景已经转身回到座位上,骆笛竟觉得心头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他笑了笑,带着几分少年的腼腆,“谢谢江导夸奖,” “我刚刚注意到,你扮演的薄暮星在死去之时,眉目舒展,嘴角似乎还带有一丝笑意?”那名带着眼镜的青年在听到江导的问话之后,微笑着问骆笛,“你能说一下,为什么这么演吗?” 骆笛想了想,答道:“薄暮星死得并不意外,这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死必然留下疑点,从而引起主角魏长天等人的警觉,虽然他不知道之后事情究竟如何发展,但他已经做了他能做到的,我觉得他这时候的心情应该是释然的……或许还有一点点觉得自己算计了江月白的得意,毕竟他年纪也不大……” “等等,”戴眼镜的青年打断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为什么说他的死亡在计划之中?” “不是吗?”骆笛微微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理解错了。 他挠了挠头,愕然道:“在后面,沧澜道长提过薄暮星小时候时常去七星塔打扫,而七星塔当时镇压着魔尊祭月,也就是现在的江月白。所以,薄暮星应该认出了江月白的真实身份,再结合前面,江月白杀人的时候,薄暮星应该和魏长天他们在一起,不可能亲眼看到,也不可能有证据,但他却在神色中表现惊惶和恐惧,根本就是故意让江月白怀疑他,然后朝他下手。另外,他说的‘普度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