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又有点绝技的。 所以也算是在朝中引起了些喧然。 以朝中如今的局势,以严同均为主的清流一类臣子自然不屑于奉承。本身有些势力的人,诸如金峰,又犯不上来拉拢一个没有背景的人。 那么还在执着于恭维亲近许停舟的,只能是既无法融入清流,又够不上权贵的散臣了。 许停舟每日出了宫,能接无数个帖子邀他吃酒的。 散臣也有散臣的好处。他们不受束缚,分布在朝中的各个位置,混迹在各大酒楼与食肆间,消息最是灵通。 就比如当下。 许停舟闲闲挽住衣袖,好笑地看着底下的阿姀。 “昨儿个,我去衍庆楼吃酒,这家酒楼当真是名不虚传。殿下说的透花糍和樱桃毕罗,臣都帮您买了,进门前见到迎恩,已经嘱咐她带回去了。等立夏了,还会上市酥山呢。” 阿姀往树坛边上一坐,心想等到立夏,老子只怕在草原上了。也顾不上句句有应和地和他闲聊,“你有话直说。” 许停舟一思量,看了看远处,还有工部新派来的一些匠人在补砖缝和瓦面。接下来的这话,恐怕不合适这样扯着嗓子说,叫有心人听了去。 他将笔往腰间一插,三两下从梯子上下来,走到了阿姀面前。 近日来,因着快要出嫁,尚宫局总算是能宽绰地给公主些好衣裳。 今日阿姀穿的这件,是件雪青的细薄衫裙,轻纱的料子,再具体款式的他也不晓得怎么叫了什么。首饰都不曾戴,袖子随便挽两下,便看到了一双小臂,交叠撑着下巴,羊脂玉似的。 好福气啊召侯,你能配得上公主的? 许停舟按下腹诽,将所谓正事娓娓而来,“是这样的,昨日兵部的一位大人与我们一同吃酒,多饮了几杯后,他道出一件事来,我觉得殿下一定感兴趣。” 什么事故作玄虚地。 阿姀抬头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许停舟从旁边抽了一只木箱子来坐着,说道,“平州之乱已了,召侯可谓雷霆手段,谌览的余孽抓得一个不剩全部伏法。他递了折子,不日要拔营回城了。” 双眼亮了一下,阿姀果然是感兴趣这事,“大获全胜?” 许停舟确然地看着她,“大获全胜。” 打扫战场加上善后的事,远比起获胜本身要来得重要。且这些事,从阿姀之前的了解来看,都是些繁琐细碎的活儿,旷日持久。 不日是多久,难不成即刻就返? 或许是在心里念叨时疑虑甚重,阿姀一不小心念出了声。 许停舟可是见怪不怪。 从前在宕县时,这两人日日在一处,可比现在甜腻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