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 “欸?夫人好!”他猛地一回头,见是阿姀还笑了笑,“我现在就把兔子放进去。” 三个人没大没小,没尊没卑,齐齐蹲在篱笆前面。 “我问你啊。”阿姀向云程发问到道,“这兔子,是在哪儿找到的?” 云程一愣,“在巡防营旁边的林子里啊。” “再具体点。” “洞里。” “……洞在哪儿?”怎么答话还跟赶羊似的,赶一步才走一步啊。 “洞?”云程看起来更迷茫了,看一眼云鲤,对方甚至比他更迷茫,“在土里?” 阿姀又盯着他,指了指篱笆里面,“这是什么?” “草?” 说这话时,云程随发音张开了口,看起来像傻里傻气的。 阿姀忍不住笑了,“草底下是什么?” “土?” 这是在玩启蒙识字是吗。 于是客串启蒙先生的阿姀,看着这两个慧识未开的“黄口小儿”,开始总结陈词,“你在土里的洞发现了兔子,又在土上给它搭个窝。” 循循善诱般的口吻,认真了没两句就绷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说,“都不用等几天让草长起来,明日早上来看,它们仨铁定就打洞跑了!” 气氛沉默了一小会儿,云鲤爆发出一声笑。 云程跟那三只翕动着嘴唇的兔子大眼瞪小眼一阵,十分羞涩地挠挠头,红霞瞬间爬上了他青涩的脸颊。 云鲤和云程,都是从小在侯府中长大的,压根儿没有饲养动物的经历,一时间想不到这其中的道理也是理所应当。 阿姀自小在崔夫人那里长大,崔夫人属于玩乐上放养,学问上严抓。所以年少时猫猫狗狗,连同小兔子小鸡小鸭,没什么是没养过的。 也就是尚书府中人少,不然每日都是鸡飞狗跳地。 那也算是一段,被抛弃之后,得到最多慈爱的日子。年华空逝,那年放声欢笑的自我,也并不能预料到如今的处境。 人生如棋,倒不是筹谋计算,而是走一步看一步。 阿姀抿平嘴角,就像是笑着一样挽起衣袖,“来吧,地砖得铺回去,不然地上都是兔子打得洞了。草籽耙出来,还能种在别的地方。” 衡沚出来找茶喝,正巧看见了这三个蘑菇一样蹲在地上的人。 “我说喊了半天没人上茶,合着有了新夫人就把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啊?” 声音忽地响起,天色一黑根本没人注意土上加深的阴影。阿姀猛一抬头,发现身后的人微微弯腰,两人就这样别扭地四目相对着。 “哎我的娘啊……”云鲤埋头干活儿,身边突然多出个人来,吓得大声一叫,发现来人是小侯爷又硬生生把调门降低,“吓我一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