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只木盒,冷笑一声:“何龄仗着自己背靠梁王,以为从此就得了通天的依仗。可京城里到处都是官,她一个皇商女,难道还想同官斗么?” “姑娘想怎么做?” 方如逸起身走到桌案边,把昨夜写好的一封状子交给余照:“你去京兆府,把这份状子递上去,就说我名下的私铁坊遭了贼,损失惨重,请府尹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带人过来查查。” “姑娘,这样能查到何龄头上么?” “让京兆府来人,不过是做做样子,把事情闹大,我倒不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来。虽说我方家是武将出身,可毕竟是官,岂是商户能比的?我从不用家中的官势压人,可对付何龄这样的小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嫌不够。” 余照把状子小心收好:“奴婢明白了,现在就去!” 送走余照,方如逸进了后院,敲开自己哥哥的房门,方孚远早就起身了,此刻正坐在房中读兵书。 “要不要跟我去私铁坊看看?” 方孚远翻了一页书:“我听大树说,你让大家都稳住心神,怎么自己反倒坐不住了?” “私铁坊总是要重开的,况且我还想了法子,让何龄不敢再对这间私铁坊下手。” 方孚远抬头看她一眼:“你要报官?” 方如逸惊讶:“你怎么知道?” “商户就算再怎么猖獗,也越不过官老爷去。”方孚远合上书页,伸了个懒腰。“也罢,我就同你去瞧瞧。” …… 梁王府内,元轼坐在桌案前,心不在焉地用着朝食。 昨夜他派出高手,在私铁坊大闹了一场,虽说没能把铜模带回来,可也算是知道,江与辰的人已经同方如逸勾搭在一起,何龄查出来的消息,多半都是真的。 既如此,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反正方如逸不懂铁冶生意,私铁坊里的物件也被砸了个七七八八。江与辰如今不在京都,她没了依靠,行事自然会小心谨慎些。 只要她心中忌惮,明白同何家还有自己争斗的下场,便不会再碰这间铺子。 想到此处,元轼脸上浮现一丝阴狠的笑。 方家这张牌,虽说已经不由自己掌控,可若是将来时机得当,也不是没有打出去的机会。 毕竟,铜模还在她方如逸的私铁坊里埋着,若一朝事发,到底是谁在私铸铜币,又怎能说得清呢? 元轼昂起下巴,缓缓舀了一勺粥,正要送入口中,一名侍卫却从门外匆匆奔进来:“王爷,方家报官了。” 他的手一顿:“报官?他们为何事报官?” “说是昨夜,名下的私铁坊里被人抢走了不少财物,请京兆府带人过去查查。” 元轼举着勺子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