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片刻之后,点头道: “此事,可行!若是能够引起云国党争,消耗实力,倒是多了几分胜算……” 可说到这里,虞昭凌却是又下意识地摇头苦笑,道: “其实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萧承如今威势,他一力压下,党争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虞昭凌将萧承视作敌手,数年来时刻关注,自然知道萧承如今在云国朝野之间的威望。 夏国当初闹得那般厉害,他父皇威信权势尚且不如萧承,还能够勉强压住朝中百官呢。 对于萧承这位权柄在手,执掌日月,朝堂之上说一不二的大云天子,朝中党争闹得再厉害,也不过一句话就能够解决…… 冯处闻言,也是不由微微一叹,苦笑道: “牵扯云国朝廷的一点精力也好,总不能什么也做不了啊……” 冯处这个一品绣衣使,也着实难做! 云国的东厂、粘杆处,虽然职责重叠,相互之间处于竞争之势。但上面到底有着萧承压着,倒还是有着度的。 发展到如今,已经成了东厂负责监管云国内部,粘杆处负责境外事务。配合不算完美,但也算合适默契。 再加上绣衣使高层之中,还有钟子濯这么一个高级间谍,便导致绣衣使,一直无法在云国之中发展出足够的势力,让冯处一直缩手缩脚,找不到发挥的余地。 如今两国战事将启,云国那边拿到了夏国前线近乎所有的布防图,可绣衣使却是对前线云军两眼一抹黑,什么情报都没有送出来。 所以冯处如今,也只能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哪怕稍稍牵制云国朝堂一下也行…… 虞昭凌虽然有些不喜绣衣使的无能,但却也知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沉声道: “试试也行,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这话一说,冯处脸上更是一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而此时,也在殿中的钟子濯,微微抬头,然后又快速地低下头去,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常日朝会结束,谨身殿中一众夏国重臣散去。 钟子濯也是跟着一众重臣,故作寻常地走出皇宫。 宫门之外,众臣的家丁、亲卫,早已驾着马车等候许久。 钟子濯平静地走上马车,然后让身边亲卫凑到车窗旁,压低声音道: “冯处欲借朝廷彻查贪腐案布局,挑起党争,牵制朝廷精力。” 那装作绣衣使亲卫的云国粘杆处侍卫闻言,顿时皱眉,道: “大人可知,具体布局?” 钟子濯闻言,微微摇头,低声道: “不清楚……这两年来,冯处将夏国内部绣衣使大权交托我手中,也顺势接过了云国各处绣衣使势力,我此前安插的人手,不是被调离了,就是被排挤,根本不知道冯处的布局。” 由钟子濯挑起的绣衣使内部派系之争,在冯处退让之后,划上了句号。 夏国内部绣衣使大权,由钟子濯执掌。夏国剩余郡府之中的中层绣衣使,甚至已经逐渐换上了粘杆处的人。 但相对的,钟子濯也只能交出了境外绣衣使之权,不好再多过问是什么。 相较于此前,收集夏国内部情报是方便了,但对于冯处的各种布局,反倒是没有了那么清楚…… 这名粘杆处侍卫闻言,只能默默点头,沉声道: “是,属下这就回禀国内,让都翊卫使,以及东厂那边,早做提防!” 虽然不清楚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