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有和尚、吐蕃人、天竺人、西域人。一个个的皆是灰头土脸,不少人身上带着伤痕,看起来颇为狼狈的模样。 城门旁,数名身穿云国服饰,身形高大壮硕,但颧骨突出消瘦,头发泛黄卷曲,五官与云国人大相径庭的骑士,正簇拥着为首的年轻男子,似乎在等候着什么人。 见到这支队伍到来,为首鼻梁高挺、五官俊朗的年轻男子露出笑意,驱动胯下战马径直迎上前去,朗声道: “阿那律大师,还有诸位,久违了!” 队伍中的众人,见忽然有人迎了上来,皆是下意识地露出了警惕之色,一个个手已经放到了身上的武器之上。 而队伍之中的一众和尚,在看清了那年轻男子的相貌之后,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阻止了身边同伴,然后对着来人双手合十,一施佛礼,沉声道: “见过阿史那施主!” 天竺佛门弟子阿那律,此时亦是面露笑意,对着他郑重一礼。 佛门的子明和尚,看着来人,以及身后那雄伟巍峨的云国京师,眼眶突然一红,垂泪道: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江湖凶险,极易招惹是非,我等方外之人,修为不够,今次之后,当回归寺庙,潜心修行,不再踏足江湖之地了。” 此言一出,队伍之中的一众佛门弟子,皆是露出戚戚之色。 自从一众和尚的表情、神色来看,这一路走来,的确是不太容易。 这支看上去颇为狼狈的队伍,便是佛门为了扩大影响力,作秀而组织的天竺取经团。而在城门相迎之人,却是先他们一步到达中庆城的阿史那社尔。 一众和尚被阿史那社尔救过一次,对他倒是信任,此时毫无防备之意。但与他们同行的几伙人,此时心中却依旧是防备无比。 无他,实在是自从和这群和尚结伴而行之后,这明刀暗箭的实在是防不胜防。若非是一路上的众多江湖众人已然将他们视作同伙,他们早就领着各自人马独自离去了! 阿史那社尔勒马上前,注意到这些人对自己的防备,倒是轻笑着解释道: “我领麾下部众,在云远郡安置。呈上了国书,等到了陛下赐下圣旨,方才启程来京。本以为阿那律大师早已到了,却不曾想来京之后方才知道,还是我稍快了一些!” 听到阿史那社尔这般说,子明和尚一个没忍住,连忙拭去泪水,诉苦道: “可汗有所不知,这一路之上,实在是太过艰难了!不知怎的,竟然传出了阿那律大师携带重宝,欲要敬献陛下,引来了无数江湖人士窥觊,明里暗里地动手。若非我佛门各地的师叔伯出手相助,怎么可能安然走到这里!” 阿史那社尔闻言,倒是摇头道: “江湖传言,我亦有所耳闻。说是阿那律大师身上,携带有毗琉璃王遗宝,其中隐藏着天竺绝世武学、滔天财富。天下之中已然遍传,自然不少人窥觊。你等行踪,早已为人所知,要不然今日我也无法亲自前来相迎……” 财宝、武学,想来最是引人窥觊。再有了东厂的推波助澜,这个消息很快便流传天下之中,佛门这热度现在是足足的! 阿史那社尔微微低头,面带歉意地道: “我得知你等处境之后,有心出手相助一二。但我身为外使,又身在京中,难免有些掣肘,无法出手,还请见谅!” 这些话若是旁人说,难免有些马后炮,事后故作虚情假意的意思。但阿史那社尔言语真切,面容诚恳,显然是真有歉意。 众人也体谅他一个他国之人,在云国京师之中的谨小慎微,自然也不会怪罪。 众和尚再次一礼,口称阿弥陀佛,谢了阿史那社尔的这番好意。 这个时候,子明和尚方才一拍大脑,指着身后的一群人,介绍道: “对了,还有这几位,都是和我等一路结伴而来,这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