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看了看已经跪倒的冯处,默默了闭上了嘴,上前一步,只是躬身一礼,道: “大夏皇子岐王,敬遵云皇圣旨!” ----- 看着不远处浩荡的仪仗队伍,黎护整了整衣冠,对着黎朝一众使臣道: “今日云皇大婚赐宴,我等亦要前去恭贺。此前准备的贺礼,万万不可忘记带上。” “是!” “诸位,今日之后,我等出使任务,便算是完成,可回国交卸差事。还望诸位打起精神,莫要让人看了笑话!”黎护叮嘱道。 一众使团使臣,齐声应是。 这个时候,一名黎护的亲信,忽然走到黎护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黎护眉头一动,连连点头,旋即对着一众使臣道: “你等先去准备!” “是!”一众使臣应和道。 黎护跟亲信,转身离去。 “陈少将军可是出什么事了?”黎护忽然皱眉问道。 亲信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陈少将军只说有紧急之事,请侯爷立刻前去!” 黎护闻言,脚下步伐更是快了几分。 来到一处院落之中,看着等候在此,双眼紧紧地看着自己的陈立言,黎护连忙上前,沉声道: “少将军为何一声不响便自行离去?本侯有要事和你说……” 话音未落,黎护看着神色肃然,眼露煞气的陈立言,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由得脚下一顿。 陈立言微微抬手,院落的门“砰”的一声关起。 十数名手持刀剑,气息凶悍的精壮军汉,齐齐冲了上来,立时将黎护围住。 黎护一愣,眉头紧皱,道: “陈少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立言缓缓抽出腰间佩剑,面露狠厉,咬牙道: “这几日的功夫,我已经探查清楚。父亲和我联络的路线,已经尽数被毁去。布置的一应人手,尽数被杀。那封为你们证实身份的信件,根本就不是父亲传来的!” 黎护闻言,眼睛猛地睁大,当即反应过来,急声道: “本侯之前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事情与你想的有些初入……” 陈立言此时,浑身杀意再也掩盖不住,咬牙道: “将父亲的信件伪造得这般逼真,笔迹相同,印信俱全。如此看来,父亲必然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中!说,你们到底是谁!” 原本心中生疑之时,陈立言还宽慰自己,父亲身在军营之中,有亲兵护卫,绝对不可能出大事。 但这数日来的调查,却是让他心中越发寒冷起来。 父亲陈丰留下的联络途径,尽数被毁。一应布置的人手,也遭屠戮,除了他手边这些人,他陈立言再无别人可以调动。 他在中庆城一个月的时间,若是父亲陈丰未曾出事,只怕早就察觉,派人前来了。 而到了现在,他却依旧没有收到什么异常的消息。 唯一的解释,只有是军中出事了! 一旁的黎护,看着面露杀意的陈立言,不由得道: “这件事另有内因,你父亲的确出了点问题,但此前我等已经商议妥当,绝无半点意外发生的可能,你不要多想!” 陈立言冷笑一声,道: “拿下!是真是假,我自会判断!” 话虽是这么说,但从他的神色,显然是不信黎护所说的。 看着身边逐渐围了上来的一众军汉,以及身边仅有的一名忠心卫士,黎护嘴唇颤了颤,然后一咬牙,自怀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道: “本侯奉王上之旨,另有谋划。陈太尉如今并无危险,他如今处境,也是本侯和他商议之后,方才行动的。你先不要着急,其中之事,本侯会和你一一交代清楚!” 陈立言手上一顿,眯眼看向黎护手中那篆刻神兽玄武,又以古朴铭文装饰的金色令牌,然后整个人顿时一愣。 他此前,便是在黎朝王城守卫军中效力,自然是认识黎护手中的这枚令牌的。 这是黎朝君王印信象征,轻易不得示人。 想起当今黎王,对自己父子二人的信任,陈立言当即一顿,皱眉道: “商议什么?对付云国的密谋?那为何要对我手下之人动手!” 黎护站直了身子,沉声道: “此事,并非是针对云国。你的人手,也非是本侯动手除去的。之前的那些黑袍人,本侯根本阻止不了!你父亲陈太尉,此时亦是为那些黑袍人所看管!” 此时的陈立言,听得更为糊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