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去。 长舟问:“夫人,我能做什么?” “等我写完之后,帮我抄录。”寒酥瞥一眼桌上的空白纸张,“这些不够,去将府上所有的纸张全要过来应急。” 长舟去院子里向下面的家仆传了话,他再回来时,寒酥已经已经这伸冤书写好放在一边。长舟走过去坐下,拿了笔开始抄录之前,他先浏览了一遍寒酥写的内容,他脸色逐渐沉下去,眼底甚至藏着一点愧意。为自己觉得将军暂时在牢中待几日并无不妥而愧疚。 云帆很快取了鸡血回来,他也坐下一并抄录这份伸冤书。 不多时,院子里的下人们从王府各处陆续抱着纸张送过来。寒酥让他们认识字的,也坐下抄录。 寒酥从各房要纸张的事情很快在府里传开。封岌被带走,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正是绷着心神时,寒酥这边有了举动,各房立刻派人去打听。 寒酥并未隐瞒。 封三爷第一个过来,拿起桌上抄完的一份伸冤书,一目十行快速扫过。寒酥抄得专心,将一份抄写去写下一份时才注意到姨丈。她微怔,继而起身:“姨丈。” “这……有用吗?”封三爷皱眉。 “有用。”寒酥说得肯定。 封三爷惊讶地望向她,他原以为寒酥会说“总要试一试”之类,完全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坚决的答复。封三爷没再说其他,他大摇大摆地坐下来,将貂皮大袄的袖子向上撸一撸,也拿起笔来抄书。 大爷和四爷本不想过来,他们对寒酥的身份始终心存介怀,可听说三爷居然过去抄书了,两人议论了半天,思量着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也往衔山阁去。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迎面遇见大郎和二郎愁容满面地过来。 “父亲和四叔要去哪儿?”大郎询问。 “去抄佛经求佛祖保佑。”大爷颇为感慨地说着,说完又叹了口气。 四爷招了招手,让他们两个也跟去。 大爷并非故意隐瞒大郎和二郎,只是觉得寒酥此举和求佛没什么区别。 府里的女眷们聚在一起说话,她们派人去打听,听说府里的男人们都过去了,他们有些犹豫。 封锦茵一下子站起来,说:“走啊!干坐着有啥用!” 三夫人有些意外地望着继女,她心里觉得有些欣慰。可是下一刻,她就听见封锦茵嘀嘀咕咕:“二叔出事了咱们都得完蛋。” 三夫人一愣,继而哭笑不得。 一时间,府里但凡是识字的,都聚到了衔山阁。 夜深时,封锦茵甩着发酸的手腕,嘀咕:“到底要抄多少份啊……” 她声音不大,可因为所有人都在埋首抄录,她的话就变得格外清晰。封锦茵抿抿唇。 寒酥道:“至少全京城人手一份。” 至少?众人面面相觑。 宫中,万寿宫。 太后常年礼佛,烧着炭火的温暖殿内萦绕着一股檀香。 太后一手支额,满面愁容。 封岌的母亲坐在一旁,正在抄佛经。 太后望着她,愁声道:“曼安,圣上将你召进宫中陪我礼佛,是怕你经不住丧子之痛。” 这话说完,太后自觉皱了眉。当初圣上以太后名义将封岌母亲召进宫中时,确实是担心她经不住丧子之痛。至于如今封岌死而复生被收押在天牢这件事…… 这确实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太后叹息,劝说:“虎毒不食子。圣上听说你儿没有死在北齐是欢喜的,只是他不仅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代君王。他不得不顾虑许多。他不会将嘉屹怎么样的,只是敲打而已。” 封岌的母亲这才抬起脸,她静静地望着太后:“虎毒不食子?” 太后脸上一白,紧接着眼睛也跟着一红,她愧疚道:“当初都怪我,我被困在宫中,圣上被逼得没法子,他自小重孝道,他都是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