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侧过身去刷牙。 两个人梳洗完毕,封岌又抱着寒酥回房,这次连椅子也没让她坐。他在椅子里坐下,而寒酥坐在他腿上。 眼看着封岌又要拿勺子来喂寒酥,寒酥失笑。 寒酥原以为在重逢的最初,失而复得会让封岌对她十分珍惜,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日重逢了,她怎么觉得封岌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且,封岌刚初不太会照顾人,经过这十来日,他照顾她竟越来越顺手周到了。 看着封岌将汤匙递过来,寒酥张开嘴吃了,才说:“嘉屹,你这是把我当成三岁稚童,还是耄耋老者?你这样会把养废的。” “把你当妻子。”封岌扫视桌上的菜肴考量着接下来喂寒酥什么。 封岌的回答让寒酥忍不住唇角轻弯,她望他一眼,小声说:“没谁家是这样待妻子的……” “你嫁过别人?” “没有啊。” “那你怎知别人家不是如此?”封岌将一块豆腐喂给寒酥。 寒酥刚想说话被这一口豆腐堵住。她只得将其吃下了,才急急问:“那你娶过别人?” “自然也没有。”封岌又去夹青笋。先喂她些清淡的汤汁和蔬菜,再喂她吃肉。 寒酥用他的逻辑问他:“那你怎知别人家是如此?” “我不知别人家是不是如此,反正我的妻子,就该如此。”他将一小块翠绿的青笋递过来,“张嘴。” 寒酥闭着嘴看他。 眼看着封岌将用那块青笋蹭一蹭她的唇,寒酥立刻张嘴吃了,她可不想将唇上弄得黏黏糊糊。 她才刚吃下去,就看见封岌又夹了一块鸭血送到她唇前。寒酥蹙眉,说:“我不爱吃这个。” “补血。”封岌说。她受伤那次失血太多,气色一直很差。所谓缺什么补什么,封岌自然要喂她吃这个。 寒酥也不清楚吃什么补什么到底有没有道理,可她还是张嘴吃了。 封岌看她硬着头皮吃鸭血,沉吟了片刻,自语道:“缺什么补什么,可人与畜有别。会不会饮人血更有用处些?” 寒酥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惊讶说:“别胡说,我可不喝人血!” 封岌刚要说话,寒酥望着他用严肃的语气说:“身体不好慢慢调养就是了,大夫开的药按时服用总会康健起来。你可别想歪路子。我嫌人血脏。” 封岌神色莫测地望着寒酥,没接话。 寒酥打量着他这个表情,心里生出一个荒唐的猜想,她心头快速跳了两下,蹙眉说:“我嫌别人的血脏,更不喝你的血。” 封岌没想到自己刚冒头的想法被她猜到了,他笑笑,道:“也嫌我脏?” 寒酥摇头,闷声:“你的血,我自是不嫌脏。可我将话提前说好,我必然不会饮你的血,还要与你翻脸。” “好。”封岌点头,“饮我另一种血便是。” “什么啊?”寒酥蹙眉,没听懂他这话,还以为他执意。 封岌笑笑,说:“我是说我不会放血喂你。再不吃要凉了。” 他将一块软滑的蛋卷喂给寒酥。蛋卷比饺子还要稍微长些,寒酥不愿意张大嘴,会扯到嘴角疼。她只好咬了一端慢慢一点一点地吃。 封岌看着寒酥软滑水润的蛋卷一点点被她吞进软柔鲜红的小口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咳一声,别开了目光。 “你也吃。别只喂我。”寒酥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