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群村妇聚在一起…… 封岌无奈地说:“陪我母亲。那时候母亲就喜欢茶余饭后和街坊四邻地聚在一起说话,尤其是傍晚的时候。就像现在这个时辰。等回家的时候天都要黑了,父亲不放心母亲走夜路,他又要赚工钱养家,总让我陪着。” 寒酥讶然,喃声:“没想到……” 后半句话,她觉得不太合适,没说。 封岌知道她想说什么,他说:“我母亲以前性子不是如今这样冷。” 寒酥迟疑了一下,问:“是因为你父亲去世之后,才慢慢变了性子?” 封岌颔首。 寒酥沉默了一息,感慨道:“将军父母的感情真好。” 不远处的几个妇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忽然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笑声传过来,将愉悦也传过来。 寒酥好奇地望过来,也隐约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你就吹牛!牛吹跑了,看你家以后怎么耕地!” “我真没吹牛,真的五次!” 一阵嘘声,带着你懂我也懂的怪异笑意。 寒酥皱眉,没太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封岌却轻笑了一声,他站起身,朝寒酥伸出手,道:“去溪边走走。” 寒酥也跟着站起身,却没将手递给封岌。她正扮成男子的模样,和他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两个人朝村东的小溪旁走去,一路上陆陆续续地遇到些村里的村民,个个都是一张笑脸。 落日的流光渐消,东边的青白慢慢卷来遮了大半个天幕。当最后一点日光消失不见,夜色彻底到来时,两个人到了小溪旁。 小溪潺潺,水流欢快地流淌着。 寒酥立在小溪旁,看星河的影子掉进潺动的水面上,随着水波而晃淌。水不可倒流,时光不可倒退,一切都在往前走。 寒酥握了握自己的小臂,轻嗅沾了小溪甜味的夏日夜风拂面。 封岌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来,披在寒酥的身上,寒酥回头望向他,他正垂着眼睛给她整理外衣肩上的褶痕,他说:“当心着凉。” 他给寒酥整理完外衣,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下滑,落在寒酥的腰侧,寒酥顺势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封岌的手便落在了寒酥的后腰,将人拥在怀里。寒酥抬起小臂,手心搭在他的肩臂之上,后腰稍向后退。纤细的身子勾勒出婀娜的曲线。 两个人面对面相拥相望,却下半身紧贴。 凉爽的风吹拂着,时不时将寒酥的鬓边的一点碎发吹拂到面颊。 气氛正佳,亲吻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可是封岌却在刚刚俯身一点时,迟疑了。 寒酥笑起来,说:“将军可别勉强,省得又被扎。” 封岌感慨,她脸上贴的胡子确实扫兴。重复时还能有不管不顾的热情,今日再看她脸上的胡子,确实有些吻不下去。 蜜唇在眼前,偏偏荆棘相拦。 封岌俯身,将额头贴一贴寒酥的眉心,仍旧舍不得她的甘柔,他伸手去捏寒酥的脸,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嘟一下。” 寒酥的嘴巴可不是自己嘟起来的,而是封岌捏成的。他如愿含住了寒酥的唇,轻轻吮又啮一下。 寒酥推开他:“别闹,别叫村子里的人瞧见。” 她在封岌的怀里转过身去,后脊贴在他的胸膛。她眯起眼睛来,望着眼前流淌的水面上映出的星河。 她有一点不敢去看此刻的封岌。 她怕自己生出不该有的不舍。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又熄灭,时辰不早了,寒酥也跟着封岌往回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