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扫视一眼,朝着最近的一间雅室跑过去。她打算跑进去之后,再装作早就在那里……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甚至隐约听见了姨母的声音。 雅室越来越近,她终于在被追上来之前跑到这里,急急推开房门。寒酥立在门口,望着坐在书案后的人,却整个人懵住了。 坐在书案后的人,是封岌。 寒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药物让她产生了幻觉?她晃了晃头,眼前还是封岌。 封岌瞥一眼外面正往这边赶的人,对寒酥道:“慌什么?” 听见他声音那一刻,寒酥才知道不是幻觉,真的是他。她悬着的那颗心一下子舒缓下来。 “过来。”封岌道。 药效让寒酥再也站不稳,她踉踉跄跄地朝封岌奔过去,就连遗了一只鞋子也浑然不知。 捉奸的人已经寻迹追到了这里。他们赶到门外时,寒酥甚至还能分一丝理智让自己分析与封岌偷情和与侍卫偷情的罪名,哪个更严重。 寒酥奔到封岌面前,身子彻底软下去。封岌握住她的细腰,将她放在了腿上,让她靠着。寒酥攒着封岌的衣襟,摇头低声:“不要……” 封岌望着她的眼睛,沉默。 “看这淫妇还往哪里逃!”苏文瑶一脚将房门踹开。 寒酥闭上眼睛。 谁也没有想到这间屋子里除了刚跑进来的淫妇,还有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会是封岌。 而此时,封岌抱着那个闯进去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个女人,是寒酥。 在呆若木鸡的众人注视下,封岌弯腰,去捡寒酥掉落的鞋子。他一手握住寒酥的脚踝,一手将鞋子往她足上套,动作慢条斯理又坦然寻常。 给寒酥穿了鞋,封岌这才抬眼睥向门口的人。 第96章 “既撞见了也好。”封岌声线沉凉,“还未大婚,暂不必行跪拜王妃之礼,先称夫人即可。” 门口呆若木鸡的众人,仍是木鸡。 死寂,仍是死寂。 封岌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怀里的寒酥,见她脸色苍白。他抱着寒酥起身,高大的身躯突然站起来,让门口的木鸡们下意识地目光追随不由自主跟着仰起头来。 寒酥的手抵在封岌的胸前,有推却抗拒之意,可力气极其微弱。因为身上的药效,也因为木已成舟。她抵在封岌胸前的手终是无力地滑落下去。 封岌抱着寒酥一步一步往外走。站在门口的主主仆仆还没回过神来,却会下意识地向两侧分开避让,让出一条路。 封岌抱着寒酥经过苏文瑶身边,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开口,却不只是对苏文瑶说。他说:“我竟是不知,府里还能有下药陷害之事?” 他所指,自然是头一间雅间里昏睡的那个侍卫。 苏文瑶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消退,整张脸惨白如纸。她猜测了无数次和寒酥偷情的人到底是不是封岌。隐隐觉得是,理智又觉得不是。如今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她震惊在封岌的那一句“暂不必行跪拜王妃之礼,先称夫人即可。”这话什么意思?这哪里是偷情,这是不顾身份辈分,要明媒正娶吗? 大夫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会……会去查查查清楚……” 封岌不再多言,抱着寒酥继续往前走。他也不需要再说其他,大夫人会给他一个交代。 堵在雅间门口的众人目光呆滞地望着封岌就这么抱着寒酥一步步走远,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们才眨了眨,才想到要呼吸一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