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心上人。” 封岌皱眉。他觉得寒酥这话是歪理,偏偏又逻辑十分顺畅,完全无法反驳。 寒酥朝他走过去,立在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一个人欢喜时,想要与之分享的人,才是放在心里的人。” “就像……”寒酥声音轻柔,“《自云集》大卖,虽然于将军是无关紧要的事,我还是想跑去告诉将军。” 封岌望着寒酥,整个人突然愣在那里。 天地万物仿佛在一瞬间阒然无声。流云不再漂泊,溪流不再漾淌,随风晃动的枝条也凝成静止的画面。唯有寒酥鬓间的一点碎发还在随风轻轻地飘啊飘,唯有寒酥噙着一汪春水的眼眸还潋滟着流动的色彩。 封岌有一些不敢置信。 这是她的真心话吗?还是假意哄骗他? “你……”他望着寒酥的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说将军是我的心上人。 寒酥没有开口,她抿唇含笑望着封岌,答案写在她的眼睛里。 封岌回头望了一眼,来路空荡荡,没有行人,只有跟在稍远些的翠微。翠微见封岌回头,她识趣地侧转过身去。 马蹄声让翠微转回头,就见寒酥和封岌都已经坐在了马背上,扬长而去。 马很快,本来算温和的春风吹在脸上也有些疼。寒酥不得不闭上眼躲避。呼啸的风声在她耳畔向后逃,她眼前是封岌抱她上马时眼底的笑。 她极少见他那样开心。 她说了那些话,让他很开心。他的开心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寒酥眼前,又传递给了她。 寒酥唇角慢慢抿出温柔的浅笑来。 封岌没几日就要离京奔赴战场,纵他神勇无敌,战场总是凶险万分。她要他安心愉快地出征,没有顾虑没有烦心事。 这……也可能是他们最后的相处。 封岌纵马疾驰,很长的一段路之后,他勒缰停马。马身突然被勒停,不由高抬了前蹄,坐在前面的寒酥整个人向后靠去,完全考进封岌的怀里。 虽说他胸前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后背这般结结实实撞在封岌的胸膛,寒酥还是吓了一跳,她急忙回头望向他,焦声:“撞到伤……” 一句话未说完,她唇舌已经被封岌吞入口中。 他的亲吻气势汹汹。 寒酥最初的惊讶之后,没有躲避,她抬着下巴尽量去承他微重的掠吻,与他唇舌相纠。酣畅缠吻。马背上的两个人早已换了坐姿,寒酥也不知何时被封岌握着腰转过身面朝着他。 刚刚畅快跑了一路的骏马还没有跑尽兴,长腿不安分地原地踩踢,马身轻晃,红豆轻磕着封岌的唇齿。他动作微顿,继而轻轻地啮。 寒酥将轻吻落在封岌的头顶。 “寒酥,你再等等我。”封岌握住寒酥的手。 “好。我等将军。”寒酥垂眸,她轻垂眸时有着不同往日的端庄柔美,可长长的眼睫同时遮去了她眸中的黯然与不舍。 寒酥仍是坚持不和封岌同时回赫延王府。她让封岌将她带回正路,立在路旁等了一会儿,等翠微寻到她,再和翠微一起回府。 今日赫延王府里到处张灯结彩,红绸铺地——今日是大娘子封清云出嫁的日子。 前阵子大郎娶妻的喜色还没褪去,再添一层嫁女的喜。 不过嫁女总不敌娶妻热闹。寒酥又因为身上有孝,并不能参加今日的喜宴。她踩着所经之路上洒下的彩纸回到朝枝阁。 回到朝枝阁,寒酥将封岌的身影从脑袋中挥去,紧接着屏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