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头一回见。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分明生得清风霁月,却看不见,实在可惜。 方多病自小不喜欢大夫,但听说眼前这个大夫是李师父带来的,看他竟然要顺眼不少。 但很快,他初见的这点顺眼就会被消磨殆尽。 随着把脉的动作按得重了些,风明萧的眉头越发皱得厉害。 厅内一时间都有些安静,直到他松手收起脉枕,李莲花才开口问道。 “明萧,他状况如何?” 风明萧轻呼一口气。 “这孩子的体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需得日积月累的调养。” “这两年习武虽能强健体魄,但对他的筋脉骨骼来说,却增添了成倍的负担。” “所幸这孩子天赋不错,损耗不大,我开个药浴给他,施针七日便可稳固。” 即便熬过那么多苦楚,小孩子对扎针也有本能的恐惧,一听说要扎针,方多病的脸都白了。 他紧张的撑桌而起,目光祈求看向何晓凤,可怜兮兮开口。 “小姨,我不想扎针……” 不必等何晓凤宽慰,风明萧自己就解决了他的问题。 “这针扎下去,开阔筋脉改善气海,今后调养身体的药便不必再喝了。” 方多病一愣,这一天三顿比饭还准时的苦药汤子,真能不喝了? 他看了何晓凤一眼,又看了李莲花一眼,知道了风明萧这话的含金量。 毫不犹豫的坐回去,诚恳发问。 “谢谢大夫,请问什么时候开始。” 风明萧轻笑了一声,“有劳何姑娘替我备药,今夜便能施针诊疗。” ………………………………………… 何晓惠知道这事后,对李莲花又是一番感激,索性安排方多病住进了和光院,方便风明萧替他诊治。 药材备齐已经入了夜,方多病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木桶,里面的药浴黑糊糊一片,实在让人抗拒。 但他拒绝不了再也不喝汤药的诱惑,他记得很清楚,先前来诊治的大夫都说,他调养身体的药至少得再喝上五年,实在是怕了。 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方多病还是褪去衣裳,翻身爬进了浴桶里。 李莲花端着一个竹篓进来,里头是炒制过的药粉,需要后放。 他试了试水温,把药倒进去在水里搅匀,看着水里有些紧张的方多病,问了一句。 “害怕吗?” 方多病嘴硬道,“不害怕!” 风明萧走过来,在边上摊开一卷金针,桶里的小孩当即闭上眼不敢面对。 这还不怕呢? 李莲花叫这傻小子逗笑了,就着湿淋淋的手过去捏了捏他的脸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