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为之。” 云彼丘这才重重磕了个头,撑身起来。 他眼眶发红,强行将心中的酸涩压下。 漂泊江湖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遇见志同道合的一群人,组建了四顾门。 那四顾门每一处机关都是他精心设计,是他多年心血。 这么些年,四顾门就像是他的家,门中每个人都是他的亲朋兄弟。 他想回去,但犯下这样的错,他实在没有脸再回去。 方才只匆匆与楼上那女子打过照面,他便清楚这人是个疯的,照今日的情形来看,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若将这样的灾祸再招惹到四顾门,那他才是罪该万死。 “多谢门主。”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久留了。” “门主,保重。” “诸位,告辞。 云彼丘拱手朝众人道别,转身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吱的一声推开门迈步离开酒馆。 边上看了半天的李莲花目送他步步远行,压低声音问李相夷。 “不是,他就这么走了?” “吃个饭再走也不晚啊,这人家刚解完毒,不合适吧。” 李相夷冷着脸,“他急着走,我还能强留他不成?” 笛飞声倒是看明白云彼丘为何走得这么急了,“他现在最多能留角丽谯两个时辰,怕是想趁机跑远点。” 李莲花恍然的点了点头,又扭头看笛飞声。 “你就这么笃定,角丽谯会去找他?” 笛飞声眉梢一扬,成竹在胸。 “你看角丽谯方才那神色,哪里是能轻易放过他的样子?” 李莲花颔首,意有所指道,“你倒是了解她。” 片刻之后,李相夷还是给了刘如京一个眼神。 那边的刘如京心领神会,纵身一跃出了酒馆,一路追着云彼丘出去。 人来人往的街头,云彼丘回头看他,“可是门主还有交代?” 刘如京神情复杂的看了他片刻,这才从怀中摸出一袋银两。 云彼丘刚要推拒,就听他道,“拿着,我回门里自己去你库房里找了补上。” 云彼丘沉默了,任由他将银子塞进自己手里。 “军师,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很快就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只是我不明白。” “门主既已开口免你罪责,不再追究,你为何还要离开,与昔日同道背离。” 云彼丘无奈摇头,“即便门主不再追究,我也实在没脸再回去。” “再者,门主说那姑娘都是与我定过亲的了,若她再因为我找上四顾门,怕是数不尽的麻烦。” 刘如京面色一冷,“这么麻烦,杀了就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