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山笑道,“这炉子是我夫人留下的,淬炼方法也是我夫人教的。” 当初那冰魄露,就是这么淬炼的。 氤氲的白雾散开,便见那炉上层有一碗晶莹剔透的药露,底下的药渣竟然是干的,并没有泡在水里。 李莲花猜想,这大约是明镜台传承下来的特殊炼药方式。 郭正山端着一碗药露上楼去了,李相夷自然也跟了上去。 李莲花则蹲身下去,翻看了一眼药炉。 发现盖子上有一些孔洞,炉子的内腔里也有一些,刚才的音乐声,大概就是这里面传出来的。 笛飞声瞥了一眼,“花哨。” 李莲花挑眉,“嗯,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凑得那么近,瞧得那么仔细。” 笛飞声抱着手臂,没说话。 李莲花撑身起来,指了指那边的棋桌,“战况如何?” 提起这个,笛飞声本就生得冷硬的一张脸更沉了。 “输了三局,两局中盘,第三局下到收官。” 他眯了眯眼,目光锐利的横向李莲花。 “李莲花,你拿我磨刀呢?” 他倒是敏锐得厉害。 李莲花赶紧摆手否认,“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咱俩这都下了多久的棋了,谁能料想他会来插上一手?” “再说了,这下棋,可是你自己选的。 ” 他呢,不过是顺水推舟。 笛飞声冷哼一声,看着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 “罢了,给剑神当磨刀石,算不得丢人。” 李莲花抬手挠了挠鼻翼,干笑一声,“走吧,上楼看看去。” ……………………………… 二楼客房。 郭正山正坐在床边给云彼丘喂药,李相夷敛眉站在一边。 两人身后的门边,靠着一身红衣的角丽谯。 她细细打量着自己纤细指尖上的丹蔻,似乎对周遭的一切毫不关心。 可倘若当真不关心,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一碗药露喂下去,郭正山抬手将药碗放在桌上,这才为云彼丘探了脉。 李莲花和笛飞声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往床榻边走去。 “郭大夫,云先生如何了?” 郭正山微微颔首,“毒已解,很快就能醒了。” 他起身走向桌边,执笔写了一张药方,“这毒的特性有些奇怪,醒过来之后可能会忘记很多东西,也会伴随头疼的症状。” “这副药可以缓解他头疼的症状,每日早晚各一贴,正常煎服就行了。” 那边的角丽谯眉头无声的紧了紧,唇线抿直。 她不说话,李莲花便替她问了一句,“敢问郭大夫,这忘记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