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试探道:“发生甚么事了?” 连半分回忆神色都没有,俨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陆如琢冷笑,紧接着怒不可遏。 她将茶盏摔在裴玉脚边,四分五裂。 “滚去院子里跪着!” “……是。” 裴玉走到院子中央,端端正正地跪下,背脊挺直。 裴玉从小到大罚跪的次数屈指可数,她长大以后,顾及她的尊严,陆如琢更不轻易罚跪,这还是两年来头一遭。 全府震动。 屋顶上的玄奇琢磨了一天也没琢磨出所以然。 钟立春赶过来劝,被陆如琢砸到门外的一个杯子吓了回去,不敢说半个字。 裴玉跪了一天一夜,滴米未进,脸色惨白,才被准许起来。 她膝盖受伤,卧床好几日,陆如琢白日不见行迹,入夜等她睡了才悄悄过来看一眼。 那夜的事,既然裴玉忘了,以陆如琢的骄傲,绝不会再主动提起。她也当作无事发生,一个月后,一切如常。 只是她既已明白,自然不会放任裴玉再懵懂下去,明里暗里地试探她。 她有时觉得裴玉心悦她,有时又只像是对长辈的尊敬和依恋。 后来又同床共枕过许多次,陆如琢满脑子压箱底的图画,裴玉君子坦荡荡,没有半分逾矩。 启元二十年,裴玉从边关回来,陆如琢与她分别大半年,心思愈演愈烈,已到了燎原的态势。她无法再忍,所以使了一些不大光彩的手段。 锦衣卫衙门。 刚升任千户的裴玉走进来。 “林大人,下官前来领差。” 林丹青一见她便笑,从手边拿了一卷竹筒,递给她。 “巧了,刚来的差事,还热乎着。” 裴玉疑惑地打开竹筒,展开里面的绸布,白纸黑字。 林丹青道:“明威将军汲坚镇守边关,无诏擅自入京,你带人前去捉拿,押送刑部。” 裴玉应是,又问道:“他现在在哪?” 林丹青看着她的脸,道:“最后传来的消息说是在千金阁。” “下官领命。” 裴玉面色未改,转身出去了。 陆如琢从后堂走出来,林丹青朝她恭敬一揖:“都督,已照您的吩咐,将差事分给裴千户。” 陆如琢淡淡嗯声,负手出门。 中庭,陆如琢道了声:“玄奇,谢樰。” 两名暗卫自隐蔽处走出来,单膝跪地:“属下在。” “去千金阁。” “属下遵命!” 之后的进展……应该算是顺利。 朝食,正厅。 “姑姑生得这样美,为何没有意中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