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中,已经是可以依靠的人了? 桌上的灯花爆了一下。 裴玉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到陆如琢的脸侧,离她的肌肤只有一步之遥。 陆如琢安睡,呼吸平稳,昏迷过去的她不复往日那样警醒,分外恬静。 ……她不会醒。 裴玉的指尖向前,触碰到了温凉的肌肤,托住了女人的脸。 裴玉的心重重地跳动起来。 她的呼吸几乎不畅,房间里回荡着她沉重的气息声。 裴玉在床边半跪下来,执起陆如琢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上她的手掌,闭上了眼睛。 “陆如琢。” “陆如琢……”她嗓音微哑地唤道。 末了用唇在女人手背战栗地贴了贴,重新掖进被子里。 …… 裴玉从床前起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过了会儿,端了盆热水上来,用毛巾擦拭陆如琢露在外面的皮肤。 从脸到脖颈,再到手脚,每一寸都用热毛巾温柔地擦了一遍。 裴玉把毛巾挂好,越过床前的地铺,躺在了陆如琢身边,认清心意后,第一次大胆地抱住了她。 明天陆如琢醒了,她就说自己担心她。 裴玉抵着女人的肩窝,放心地睡了过去。 …… 第二日,裴玉依旧先醒,但时辰却不早了。 日光透过木纹窗棂照在地上,昨夜未来得及收拾的地铺亮堂堂。日上三竿,至少已是辰时末了。 腰上搭着一条温热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 昨夜明明是自己抱着陆如琢,怎的醒来变成陆如琢抱着自己了。 但这不重要。 裴玉窃喜,又合上了眼帘。 她睡得迟,年纪轻,觉多,这一合眼迷迷糊糊再次睡了过去。 午时她又又醒了。 陆如琢还是没醒,但观她气色红润,气息绵长,想是已无大碍。 裴玉打小自律,从未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一时骨酸头痛,再也躺不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拿开陆如琢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掀开被角溜下了床。 裴玉赤足无声踩在地上,手里提着自己的鞋靴,打算去外间穿鞋,身后却传来嘤咛声。 白靴跌落,她猛地回头,陆如琢一只手搭在额头,虽然样子有些虚弱,但眼睛已经睁开了,正看着她。 “师父!”裴玉奔到床前,喜出望外,“你醒了!” 陆如琢气虚地嗯了一声,沙哑道:“我想喝水。” “我现在就给你倒,马上来。” 裴玉冲到屏风外面,很快倒了一杯水过来,她把茶杯递给陆如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