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怕是要就任联合国秘书长了。” 俞霞笑一声,摊开手:“我只是一个刚出狱的人。” 贾彪气笑:“俞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从得知她和隋恕会面,他便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动向。自焚事件的那一天,他在飞驰的车辆里看到她一闪而过的侧脸。贾彪想,他已经眼睁睁看着她进了一次监狱了,他不能再看着她错下去。 “戴……非可追随之人,你收手罢,”贾彪直截了当,“你看到最新的新闻了吗?总理南巡开始,在这种时候把鸡蛋全部压在一个篮子里,不要做这种傻事。” 在做“两千禁词”的审查工作中,他发现了许多之前并不知道的东西。诸如之前联合起来攻奸白新波的“老人小组”们在白新波死后处境其实并不乐观,几乎形同被软禁,他们的警卫与保健两样由中办主任统一委派,因此他们的言行举止也全部在监控之下。至于戴行沛的身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贾彪盯着俞霞:“戴……随时都可以是下一个白……我知道你的理想绝不是和这种人为伍,记得大一时的元旦吗?我们每个人都写下自己的梦想,我记得很清楚,你写的是‘河清海晏’。你如今的作为,是否违背了当初的初心?” 缄默在二人之中蔓延。 忽而,俞霞向他走了一步:“那你呢?就这样做他们数字恐怖的走狗?” 大概是她的用词太过于不客气,贾彪青筋跳了跳,他的语速禁不住加快:“俞霞!我们都不过是普通人,拿钱办事的人,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谁上台、谁下台,归根结底,同我们都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我们活着便只为活着而奔走,谁让我们有饭吃,我们便为谁呐喊。” “呵……”俞霞不由冷笑,“你以为你能好好地靠着做‘狗’活下去吗?” 从白新波之死开始,她便看到了一切像一辆破车子,架上了极为尴尬的境地。改革派杀白新波是经改之争,发展经济必然导致改革派上台,不发展会遭到社会各界联合制裁。而韩居正的倒台是美俄之争,继续挺俄被围殴,转投他怀被报复。 贾彪对她所有的大道理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得俞霞问:“贾科长,你收过礼吗?你给别人送过礼吗?” 贾彪身子僵了一下,俞霞做过很多年采访,无形的闪光灯让他本能想逃。但是很快,他的腰杆就硬起来,“俞大记者,你能说出一个我这个级别不贪的吗?” 他心想,要是不贪不色,谁敢信你、用你呢?就像他的工作,兢兢业业多年,不如兵行险路,一纸投名状。 俞霞道:“权力来源谁就必须效忠谁,相反,谁能给上位者输送利益,谁就能得到权力。这样的结构产生了永不停歇的戏码——鬼喊打鬼,不仅不能从源头杜绝一切,反而沦为铲除异己的工具。” 说着,她以怜悯的目光望向贾彪。他没有背景与根基,在庞大的分配网上是一只虾米。 “一切制度都是利益分配的规则,普天之下莫不如此。” 贾彪沉默片刻,“想要改变规则,个人力量是非常渺小的。”他的话里依旧有劝她的意味,像很多年前那样。 俞霞摇摇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 贾彪试图从她的话中捕捉出什么,可是细微的念头却一闪而逝。 他只能低低地说:“你把你们的东西给戴……绝不是什么好归宿。” 俞霞定定地望着他:“我不会做违背自己心的事情。” 二人不欢而散。 一直到坐回办公室的椅子上,贾彪还觉得心有郁结。 他安慰自己,这一次,他对俞霞也算仁至义尽了。想当初白新波倒台时,他的同事加班两周,网安工作甚至做到了自己亲戚的头上。如若某一天,需要他亲自审查俞霞,也只能归为天意了。 就在贾彪长吁短叹之际,一名下属神色慌张地冲进来:“科长,出事了。” 这位下属是他派去专门和斯科特基因实验室对接工作的代表,当初隋恕承诺和他合作研发审讯化学药物,他替隋恕救出员工Kayla。谁想实验室直接爆炸,一切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