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人在朝,他多多少少早应该听到一些桥玄的事迹。 偏偏就没有。 见刘协感兴趣,小桥便说了起来。 不过她对桥玄了解也有限。她出生之前,桥玄就已经去世了,中原不久就陷入了战乱。在她童年的记忆中,最多的就是跟着父亲东奔西走,很少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自然也谈不上系统的传承。 就连读书,都是到了行在之后,跟着皇后伏寿、令史蔡琰学的。 她对桥玄的了解大多来自道听途说,而且印象粗略。主要集中在两点:一是桥玄的经学水平聊胜于无,以吏治著称。二是桥玄为人性急,经常干出一些失礼的事,被人笑话。 “那些笑桥公的人,应该以名士居多吧?” 小桥眨眨眼睛。“陛下真是明察秋毫,一语中的。” 刘协笑笑。“我见得太多了,不用想,也能猜得到。” “我伯祖运气不好。要是晚生五十年,能为陛下效力,镇一州还是绰绰有余的。” 刘协表示赞同。 桥玄有实干之才,在朝堂上做官并不适合他,到地方施政治军才能发挥他的特长,更重要的是,他也愿意做实事。 可惜的是,当时的大汉内忧外患,既没有让他发挥的空间,也没有适合的舆论。他能在历史上留名,还是托曹操以及二桥的误会。 毕竟能造时势的英雄有限,大多数时候还是时势造英雄。 感慨桥玄之余,刘协又从小桥的话语中听出了另外的味道。 “最近讨论州将人选的人多么?” “多,几乎人人都谈。” “都有哪些人最关心?” 小桥想了想。“应该是家里有长辈在军中为将的比较多,还有就是年纪偏大的。可能是觉得年纪大了,不太可能跟着陛下西征,不如为一州之将,等着致仕。” “没有年轻的?” “很少,就算有也不敢说出口,怕被人笑话。” 刘协听了,反倒有些担心起来。 年轻人志在四方当然是好事,可若是所有人都想着对外征伐,以留在中原为耻,甚至将镇守各州当作致仕前的过度时间,这就有违他的初衷了。 新政推行近十年,大部分百姓还没有富起来,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现象还很普遍,对朝廷的向心力有限,各地驻军的责任还是很重的。如果人人都把驻军当作养老,不用心训练,哪来的战斗力? 将来西征,最优秀的年青人都跟着他走了,中原剩下的都是不思进取之辈,大汉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我一番努力,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华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