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公务,累了,连忙笑道:“确有此事。经诸贤论定,杨公与二十位前太守一道,被选为南阳贤君,绘画刻石,以资纪念。” “什么时候的事?我在任的时候,没看过这样的碑刻。” “半年前刚完成的。”宋忠笑得更加灿烂。 杨彪打量着宋忠,眉头越皱越紧。“我想请祭酒帮个忙。” “岂敢,岂敢,请杨公吩咐。” “请你将杨某的画像去除。”杨彪淡淡地说道:“杨某虽无大才德,却有自知之明。我在南阳时日甚短,未有善政,不敢立像,与诸贤并列。” “这……”宋忠顿时傻了眼。 他看着杨彪,咽了口唾沫,也将解释的理由咽回了肚子里。 他看得出来,杨彪不像是故作谦虚,眼神很严厉。 但是,作为这件事的首倡与主要推动者,他非常清楚。如果杨彪因任职时间短,没有真正的善政而缺席,还有资格留在墙上的画像最多剩一半。 更要命的是,拓本已经送到了天子手中。 要是天子或者皇后哪天来郡学,发现墙上的画像和拓本对不上,会不会被判欺君? “这件事就拜托祭酒了。”杨彪不给宋忠解释的机会,直接做了结论,随即又问了一个问题。“南阳郡学这些年培养了多少学生?都在干什么?” 说到这些,宋忠立刻来了精神,大讲特讲郡学里的青年才俊。 他来见杨彪,本来也有推荐学生出仕的目的。如果有人被司徒府选中,不管最后是否赴任,都是难得的佳话。 宋忠一连说了几个人,杨彪都没吭声,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宋忠的心情再次往上沉,忐忑不安地看着杨彪。 杨彪清了清嗓子,让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 “祭酒,听说过祢衡吗?” 宋忠愣了一下,摇摇头。“恕我孤陋寡闻,没听说士林中有此人。祢姓甚为少见,若是听说过,我一定记得。” 杨彪叹了一口气。这人只适合做学问,连司徒府长史都不知道是谁,又何必来参与政事,为刘表鸣不平。 刘表身上有多少麻烦,你是一点也不知道吗? “他是青州平原人,得孔文举赏识,为忘年之交,共赴长安。如今是司徒府留府长史,负责关中的相关事务。” 宋忠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能得到孔融的赏识,说明祢衡有才华。能成为司徒府留府长史,说明称衡有能力。这样的人,他居然不知道,孤陋寡闻根本不是谦虚,而是实情。 杨彪把祢衡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跟着又介绍了一下孔融本人的情况,最后还附带说了一下王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