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当年大将军何进与阉竖争斗,何进犹豫不决,反倒是阉竖干脆利落,直接杀了何进。由此可见,这些达官贵人就是不行,只会说大话,做事是不行的。 臧洪一听就火了。 将袁绍与何进相提并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何进是谁?一介南阳屠夫,因为攀附阉竖才成了大将军,才能、德行一无可称。如果没有袁绍等人帮衬,他就是个废物,被阉竖玩弄于股掌之上。 臧洪喝斥了一声,声色俱厉,吓得两个掾吏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但他们眼神中透露的不屑却深深刺痛了臧洪。 这些人不反驳,只是因为他的官职更高,而不是因为他说得有理。 想到袁绍的表现,他有些底气不足,只好避过不谈。 —— 过了河,臧洪一路急行军,中午时分赶到平乐观。 有掾吏接到消息,在营外等着,将臧洪接到指定的营地。臧洪让部下扎营,自己带着两个亲卫,赶到御营拜见。 刘协正和士孙瑞、韩遂讨论校阅的事,看到臧洪时,他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臧洪入座。 臧洪谢恩,又向士孙瑞、韩遂行了礼。虽然没有刻意,但他对士孙瑞的态度明显更恭敬,行礼之外,还说了两句景仰之类的话。 韩遂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一点异常。 眼光一扫,臧洪看到了案上有一份名单,其中隐约有自己的名字,不禁心中一紧,又添了几分小心。 入座之后,刘协问了臧洪一些路上的事,便示意臧洪可以退出了。 臧洪出了御营,却没有离开,远远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士孙瑞与韩遂并肩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商量着什么。出了大营,看到等候一旁的臧洪,韩遂含笑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亲卫走了。 士孙瑞也没多说什么,示意臧洪上马,一起回营。 “子源在雁门,能接到朝廷的邸报吗?”士孙瑞看似随口问了一句。 “该有的都有。” “那你对抚军大将军去年防秋汛的事怎么看?” 臧洪心领神会。“抚军大将军协助地方防秋汛,劳苦功高。”言语之间却无尊敬之意。 “仅此而已?” “还请士孙公指点。” 士孙瑞转头看了臧洪一眼,一声叹息。“若是袁绍围彭城时,抚军大将军挥师东向,你觉得他能平定关东吗?” 臧洪闭口不言。 “子源,你在北疆数年,自我砥砺,已非昨日轻狂。并凉人蒙天子教化,亦非昔日之虎狼之师。你不可再以成见待人,尤其抚军大将军。防秋汛,看似举手之劳,却是王道之本。抚军大将军能为天下先,堪为诸军表率,你我都要学着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