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赵温有消息,但是被人截了。 听完杨彪的叙述,刘协问了一句。“这个赵韪和赵公同族吗?” 杨彪苦笑着摇摇头。“赵韪是巴郡人,曾任太仓令,是不是和赵子柔故旧,臣不清楚,但他们肯定不是同族。” “那赵公是想为赵韪鸣不平,还是想为益州人洗脱罪名?” “赵子柔虽是益州人,做人还是公道的,应该只是为了查清真相吧。” 刘协没有再问,问也问不出结果来。 赵温做人如何,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说他做人有底线,不会颠倒黑白,这大概没错。但要说他没有为家乡人谋福利的想法,也不太现实。 毕竟都是人,谁还没点私心。 益州人在朝堂上虽然不像凉州人那么受人排挤,却也属于弱势的一方。因为交通不便,益州不仅文化不如中原,入仕更难。除了蜀郡、汉中出了一些高官之后,总体上话语权有限。 如果被扣上叛乱的罪名,以后就更难在朝堂上立足了。 在不违背公义的情况下,赵温想凭一己之力,为益州人争取一些机会,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如此一来,以刘璋为首的外地人就难免会有想法。 如果猜得不错,张喜之前入蜀应该是听了刘璋等人的一面之辞,还夸下了海口,无形中拔高了刘璋等人的期望值。如今张喜死了,连谥号都没有,再加上赵温的益州人身份,刘璋等人自然会对朝廷缺乏信任。 仔细想来,安排赵温去益州调停有些疏于考虑。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 “益州大族迟迟不肯称臣,除了对刘璋等人不满之外,恐怕还有反对度田的想法吧?” “陛下所言,臣以为极是。”杨彪说道:“当然,刘璋等人也未必赞成度田。只不过他们在益州没有土地,度不度田,与他们关系不大。倒是多留些时日,利用当地人对度田的不安,多敛些财更实在。” “杨公倒是直言不讳。” 杨彪笑笑。“陛下面前,臣无须避讳,徒生枝节。” 刘协也笑了。 杨彪开始也反对度田,但他不是出于私心——虽然不能说弘农杨氏的土地不超标,但数量肯定有限——而是担心度田太急会引起激烈的反抗。在他表达了不打算在山东强行度田的态度之后,杨彪就改变了态度,转而支持度田。 心中无私,天地自宽,他们之间说话自然也就坦诚得多。 这也是他即使和杨彪政见不同,却不会怀疑杨彪忠诚的原因所在。 “传书赵公,让他注意身体。让太医院安排两个对瘴气有研究的太医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