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洛阳么,怎么突然来了睢阳,莫非出了什么事?” “天下太平,能有什么事?”黄猗举起手中的书。“听说足下最近在研究古籍,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毛玠接过,看了一眼,随即说道:“这是尊夫人的意思?” “是的,她本来想亲自送来,又怕你不收,所以才让我走一趟。我赳赳武夫,又在军中久了,脾气不太好。你要是驳了我的面子,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毛玠哭笑不得,忍不住笑骂道:“你倒是越来越像一个人,连送礼都送得这么蛮横。罢了,我也正好需要这部书,就厚颜收下,将来有机会再还人情吧。” “哈哈,这才对嘛。对了,孝先如此用功,是想去长安论讲吗?” 毛玠脸上笑容一淡,摇头不语。他引着黄猗到堂上就坐,他的妻子听到声音,奉上茶来,有些不安的问黄猗有没有吃晚饭。 黄猗摆摆手,表示自己待会儿还要去见太守程昱,不用这么费事。 “这么急?”毛玠问道。 “倒也不算急,只是担心程公事多,明天未必还能见到他。”黄猗说着,从怀中掏出邸报,送到毛玠面前。 毛玠不敢怠慢,命妻子掌灯,凑近细看。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看完邸报,毛玠抚着颌下修剪得整齐的胡须,一声叹息。 “我今天算是明白何子当年的无奈了。儒门同室操戈,不死不休。今文、古文之争尚未分胜负,孔孟之间又斗了起来。” 黄猗倒是不以为然。“学术之争,不足为惧。若是有人借学术之争生乱,那才是麻烦。孝先兄,你是陈留人,陈留的情况你也清楚。当此动乱之机,你可不能坐视不问。” 毛玠眼神一闪,盯着黄猗打量了良久。 “我怎么问?”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毛玠一时疑惑,不解地看着黄猗。 黄猗笑笑,解释了一下。 眼下最有可能导致冲突的就是对度田的态度。陈留大族多,反对度田的人也很多。如果让他们聚在一起,难免生事。 黄猗希望毛玠能够出面,邀请最有影响力的几个人去长安,参加论讲。 有意见,可以公开发表,与天下贤良争个高下,甚至可以与天子当面对质,何必在陈留一郡搅风搞雨? 真要惹出事来,你以为驻扎在洛阳的大军会作壁上观? 韩遂就等着机会出兵呢。 黄猗没有和毛玠讲太多道理。他开门见山的表示,我奉韩遂之命赶到睢阳来,就是要协助程昱稳定梁国,甚至可以说得更直接一点,我就是来接管兵权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