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算术》并不难得到,尤其是研究《易经》的,几乎都会兼习算学。 “当然,他研究的算学不是九章这么简单,而是吸收了一些西域算学的新算学。具体如何,我也讲不清楚。你们若是有兴趣,可以去讲武堂看看,听他亲自讲解,或许更准确一些。” 刘协喝了口水,又道:“如果简单地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他的算学不仅仅是坐而论道的算学,而是能学以致用,并且求道的算学。” 胡综三人面面相觑。 “算学还可以求道?”是仪忍不住说道。 刘协放下杯子,想了想。“我们举个拿例子吧。民以食为天,而粮食的多少又和土地有关。虽然每年都在垦荒,但垦荒的数量增长有限,户口的增长却要快得多。两者之间的速度差决定着多少年后必然面临危机。恶政会缩短这个期限,善政会延缓这个期限,却无法避免。” 刘协笑笑。“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不知这个期限,安可求长治久安?” “陛下是说……以算学治国,方可长治久安?”陆议的态度有些严肃。 “算学只是工具。”刘协一字一句地说道:“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工具。算学不能治国,却可以让你务实求真,而不是空言大义。如果没有算学这个工具,再好的想法也不过是沙上建塔,想当然尔。” 胡综点了点头。“臣大约知道陛下的意思了。陛下不希望我等空谈学问在,而是希望我等能做些实事。” 刘协满意地点点头。“王道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不是夸夸其谈说出来的。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且道不必在简牍之中,更在天地之间,又何必穷经皓首,汲汲于典籍?” “臣明白了,愿如陛下所教。”胡综说道。 是仪也跟着表态,愿意放弃求学。 只有陆议保持沉默,没有立刻表态。 刘协倒也不急。他召集天下贤良论讲于太学,就是要宣扬这个道理,让更多的读书人务实,纠正之前务虚的学风。但这绝不是他说两句就能解决的,否则也不会费这么大劲。 在辩论中寻找真理,必然要经过一番曲折,不可能一蹴而就。 说完了求学的事,刘协又问起了他们的一路见闻。 他们三人离开吴郡的时候,吴郡已经基本脱离了战争状态,转而进入恢复生产。不少流寓江东的人准备返乡,是仪、胡综都是如此,到长安来只是改变了方向而已。 陆议与他们有些区别,他是来访亲的。 他的从叔陆俊在京为郎。 刘协一听,就清楚了陆议为什么不立刻表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