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得多,否则将来记入史策,张喜的身后名堪忧。 作为一个爱惜羽毛的老臣,张喜拎得清其中的得失。 袁术的捷报像一块石头,落入水中,激起涟漪,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 刘协坐在昆明湖边,享受吕布亲手烤的野兔时,一群散骑、郎官们就在一旁讨论。马云禄、吕小环等人也不例外,说着说着,竟和一些郎官们吵了起来。 论战起源于一个郎官的随口调侃。 那是一个中年郎官,是最早随王越、史阿等人一起选拔进来的。年轻时,曾在洛阳做游侠,熟悉袁术其人。 他说,袁术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他这个扬州牧本来就是空的,除了九江、庐江,江南的几个郡根本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就连庐江都是刚夺来的,就算推行度田失败了,也没什么影响。真要是响应朝廷的诏书,他怎么不在九江度田? 他最后总结了一句,袁术看起来光棍,其实非常精明。他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干,什么事情不能干。他每次惹出事来,都会有人替他承担责任,他自己屁事没有。 年轻的时候是他父亲、兄长,现在则是天子。 就像当年烧皇宫,大家只记得袁绍,谁记得袁术才是放火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声音很大,不远处的袁权等人听得清清楚楚。 袁权一言不发,就当没听见。 吕小环却火了,一跃而起,冲到那个郎官的面前,戟指大喝。 “你是替袁绍喊冤吗?” 中年郎官有些尴尬,却不慌张,笑嘻嘻地说道:“我可没这意思,吕郎中这可是欲加之罪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中年郎官看看四周,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不管他能不能打赢吕小环,他都不能动手。吕布就在一旁,他可不是吕布的对手。“他们都不熟悉扬州牧其人,难免会有误会。要不你来?温侯当年去南阳,应该是见过扬州牧的。” 吕小环手臂一挥。“你别东拉西扯的,我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反对度田?” 郎官不笑了,阴着脸,没吭声。 “被我说中了吧?”吕小环很得意。“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山东人在想什么,家里没有几亩地,也不想种地,一心想攀高门。你年轻时做游侠,是不是登过袁绍的门,蹭过几顿饭,就把自己当成了袁绍的座上宾,要讲义气?” “请吕郎中不要血口喷人。”郎官按捺不住。“洛阳游侠登过袁绍门的何止千万,也不是登过袁绍门的就支持袁绍。我只是说一些故事,吕郎中又何必咄咄逼人。袁主簿在此,你何不让她说说,我可曾有一句污蔑之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