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服在一旁嫉妒得红了眼。 张杨一战封侯,而且封了县侯,这运气也太好了。 就爵级而言,县侯已经是侯爵的最高等级了。一般人开始封侯都是亭侯、乡侯,能晋升到县侯的屈指可数。 即使醯落是匈奴右部单于,他的首级也不值一个县侯,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只差几百步啊,如果一开始不是安排三百人,而是像张杨一样安排两百人追击,或许这个机会就是自己的了。 王服懊丧不已。 张杨抬起手臂,用袖子抹去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其实,这一战的首功是陛下。若非陛下有必胜之心,又赏赐酒肉,鼓舞士气,臣也未必能追上醯落。” 张杨详细分析了双方的部署,包括王服在细节上的不足。 刘协听得认真,王服听得更认真。 归根结底,张杨能追上醯落,砍下醯落的首级,取得完胜,可以总结为准备充足四个字。 从身体到心理,从天子到普通骑士,他们将所有的细节都做到了极致。 相比之下,匈奴人却没有充足的准备。醯落直到决定逃跑前的一刻,都没意识到自己将面临什么,还以为胜劵在握。 至于他与王服之间的毫厘之差,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只是王服稍微欠缺一些经验,不知道长途追击应该是什么样的配置。 尽管如此,王服能及时调整部署,也算得上见机极快。 相信再经历几场战事,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骑将。 对张杨的夸奖,王服很受用,心理终于舒坦了一些。 “校尉,回营之后,要好好总结。”刘协鼓励道:“博采众长,方能成一家之言。你是习武之人,剑术精绝,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朕教。” 王服眉开眼笑,躬身拜谢。 —— 听完张杨、王服的汇报,刘协放下了最后的心思,疲惫像山一样压了过来。 帐外的脚步声刚刚消失,他就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朕要睡一会儿。”刘协双手扶案,想站起来,却只晃了晃,又坐下了。 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蔡琰起身,拉起刘协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搂着刘协的腰,半背半架,将刘协送到后帐,让他躺在床上,又帮他脱靴。 蔡琰刚刚脱下了一只战靴,刘协便鼾声大作。 看着刘协疲惫的脸,蔡琰一声叹息,动作更加小心。 安顿好了刘协,蔡琰回到前帐,重新入座,开始整理刘协刚刚与张杨、王服的谈话。一个虎贲走了进来,见帐内只有蔡琰一人,内帐却传来刘协的鼾声,诧异地看了蔡琰一眼。m.hZGJjX.coM